杀。”
“得令!”
陆彬立刻开始挑选人手。
“俺愿意带路,俺也想造反。”
有仆从开始反水,立刻遭到怒骂。
但骂人的很快被掌嘴。
“其余都押进大牢,择日公审。”
武洪又道:“令县衙张贴告示,但凡受到地主欺压的冤屈者,皆可直面知县诉冤。”
“得令!”
郓哥立刻去办。
这小子身高还没有继续长高,但整个人的气质已经算是个合格的兵了。
武洪又对陆彬说:“佃户中有愿意投军者,皆可获得五亩熟田,登记造册后统一发放。”
“哈哈,这么一来,佃户基本都会让家中青壮当兵,都得乐疯了。”
陆彬不由敬佩武洪,这种给佃户们获得土地机会的方式,简直杀人诛心。
至少这些地主指望不了佃户联合起来,反抗新官府了。
武洪没去抄家。
大老爷心善,看不得血腥。
他带着七八个老兵油子善后。
尸体用草席卷了装牛车,街上的血迹也要冲洗干净。
陆续又来了两拨商贾富户,都捧着不算很大的宝箱,就跟后世的茶叶箱子差不多。
他们一看牛车上十几具尸体,还有不断泼水洗刷的血迹,顿时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上前。
他们一方面是为表明立场,一方面是想趁机买扑阳谷县的几个生意。
买扑,其实就是垄断。
眼下酒水行业是买扑法。
整个宋徽宗朝,酒曲都要从樊楼购买。
银子直接落进宋徽宗的腰包。
但民间少不了私自造酒曲的小酿酒户,肯定是偷税漏税的,便可趁机将看不顺眼的官员贬去收酒税。
他们原本也是从樊楼买酒曲的酿酒户,一个叫马来宝,一个叫牛德华。
“郎君既然起事,那我等便买扑阳谷县酒曲,各地来买酒曲的银钱,郎君的衙门拿七成,我等拿三成。”
马来宝献上宝箱,里面是一串东珠项链,珠光宝气的。
商人逐利,在他们眼中只有生意。
“那就七三开,去县衙造册,按时交税即可。”
武洪退回宝箱,问道:“你们不是番邦,不需要纳贡。可会酿造高度酒?”
“郎君是指臭酒?”
马来宝没动宝箱。
“对。”武洪点头。
“五代之时便有臭酒从漠南传来,不少酿酒户尝试制作,发现味道很臭,像是放久了的浓酱。”
牛德华说:“且入喉辛辣,颇受诟病,只有出力的运河船手、力巴喜欢喝几口,便头晕脑胀的去睡觉,所以酿造数量一直不多。”
“我订购一千斤臭酒,度数越高越好。”
武洪将两人宝箱彻底推回。
“郎君且放心,我等必定做好。”
二人抱着宝箱离开。
这时候人们受伤,往往难以控制感染,有了高度酒,再加上大蒜素,就能控制个大概。
虽说从唐代开始,就有裁缝以面糊培植生长的绿色发霉物涂抹伤口,就会很快恢复,且不会感染发脓。
但毕竟难以控制和大规模量产。
万一抹上杂菌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天色渐亮,武洪没等到其他富户,想来逃走的不会少。
把产业和土地留下也很好。
武洪心头轻松了些。
在天色大亮之后,武洪去了县衙,正好陆彬也带人归来。
“查抄地主非常顺利。”
陆彬抱拳道:“就是发生了点意外。”
看了眼陆彬,武洪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