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舌根。”
杜兴面色又变,仿佛被人当众拆穿了谎言,当即老实说道:“郎君且先进庄,俺这就去喊庄主。”
“我跟你一起去。”
武洪一夹马腹,当即追上。
这厮鸟坏得很,打死同伙客人在先,接着又卖主求荣,宋江在得道李应和他的全部家财之后,梁山才真正稳定下来。
偏偏李应又十分相信鬼脸儿杜兴,最后落得不得商谈,宋江就让人将其家财牛羊人口全部打包去了梁山。
不入伙也得入了。
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不匹配智商的财富,会以多种不同的方式流出。
“不用通报了,我自己进去。”
武洪这样有些无礼,但他本来也不是来讲理的。
“啊~~”
内宅里,李应还没睡下,两个通房丫头顿时尖叫着找衣服。
武洪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穿着一身纸甲,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案旁,说:“你的庄子保不住了,一条路是你搬去阳谷县,安心做个富家翁,另一条路是在战争中化作尘埃。”
“阁下不仅无礼,还懂得讲笑话。”
李应披上长袍,让两个丫头去里面,随后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鬼脸儿,见他面色难看,却不敢说话,就知道事情不好办。
“阁下若是遇到难处,只管言语,俺李应家财不多,五贯钱还是送得起的。”
他一看杜兴:“去取五贯,不,十贯钱来。”
故意不说银子,是因为十贯钱也有六十多斤,想要累一累武洪,毕竟他李应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杜兴连忙压低声音:“老爷,几十匹战马,远处火把成片,是阳谷县造反的。”
“原来是征君?”
李应顿时变了个嘴脸。
“我兄弟在柴大官人那里避过难事,你跟柴进是兄弟,所以我才不打算为难你。”
武洪说道:“乱世之中,李庄主的财物便是在独龙岗的肥羊。”
“羊急了也是要顶人的。”李应说道。
“那又如何?能改变结局吗?”
武洪说道:“阳谷县的资产都充入了县衙府库,钱我不缺。”
李应问道:“征君想如何?”
“跟我干十年,还你做富家翁。”
武洪是连人带钱,他全都要。
原始资金的积累,就别讲什么冠冕堂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