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摸到自己老家里来了?
程万里顿时缩了缩脖子,同样赔笑道:“哎呀,既然是太尉的熟人,那下官就不打搅了,再会。”
他一转身,门帘一闪,一道风影迎面而来,同时一把手刀架在了程万里的脖颈上。
“这怎么话说的...”
程万里下意识看向高俅。
“都说了你这人办事不要急躁,非是不听呢?”
高俅呵斥一句,然后朝那闪进来的身影拱了拱手,满脸惊讶道:“哎呀!这位女侠英姿飒爽,跟征君简直郎才女貌,天作地合啊。”
“高太尉如此上道,娘子就别为难他了。”
武洪一摆手,扈三娘收了刀,但却没有回刀鞘,一副随时都能给程万里和高俅腰子来一下的感觉。
“征君在上,小人其实啥也不是。”
程万里连忙拱手。
武洪没搭理他,只是看向高俅:“传闻高太尉写的一手好字,不知能否替我写几个字?”
“当然,当然。”
高俅哪敢说半个不字?
如果没猜错的话,中军帐外所剩不多的亲随,已经全没了。
程万里更是醒目,直接拿出纸笔,主动研墨。
高俅蘸饱了毛笔,目露问询之色。
“赵佶者,望之不是人君也。”
武洪的话语一出,高俅嘴角就猛地一抽,手指都有些颤巍巍,但感觉到长刀动了动,便赶紧书写起来。
“前次檄文传告天下,不思悔改,中书省门下省皆成摆设,整个国家都为尔一言之堂。”
“身旁全是谄媚之辈,更有蔡京,童贯,李彦,梁师成,朱勔,王黼是为国之六贼,趁机搜刮民脂民膏,神宗的一系列惠民之政,已成摆设。”
“江南本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却有方腊造反,响应号召者百万之多,岂不证实尔已失去民心乎?”
“便是阳谷一个炊饼郎,亦被逼迫到不反不行之境地,实属无奈。”
“而今昏君与六贼,却不懂痛定思痛,继续搜刮民脂民膏,只为一己私欲。”
“待我马踏东京,定为天下人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