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雄非常开心。
平日里捞到的钱,他可是一文都不敢花。
都要拿去跑官。
终于尘埃落定,心情更是大好,且这层楼还有个模拟的小牢狱。
被他抓到的小娘子,都要换上丝质的简单衣服,胸前有一个‘囚’字。
里面刑具齐全,还有粗大的蜡烛,以及供人休闲的秋千。
李师雄把这里面的花样玩了个遍,最后满头长发都汗透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老公,还没结账。”
一个小娘子朝下边的龟公使眼色。
龟公连忙满脸赔笑地跟在李师雄身旁,“大人玩好了?”
“嗯。”
李师雄此刻已经摒弃了杂念,一心圣贤,淡淡地点点头。
“那个...”
龟公点头哈腰。
“你呀你,有话又不肯直说。”
李师雄笑着指了指对方,道:“挂州衙的账,本官来签字。”
“那感情好。”
龟公取来账簿,朝上面使眼色,令其安心。
毕竟挂个人账,可能找不到人,州衙还能跑了不成?
李师雄还用了州衙印章,说道:“这里真贱,才一百五十两银子,这点钱在汴京只够进樊楼吃桌酒席的。”
说完撇着嘴离开。
出了门,风一吹,每个汗毛孔都好像通透了一般。
几个忠仆等在楼外,此刻也全都起身跟随,一边还研究哪家好。
一路都是低声谈,高声笑,李师雄偶尔还透露一下刚刚用过的绝活。
顿时招来一片艳羡之声。
尤其是绑在秋千上那招,让几个忠仆都有些跃跃欲试。
“嗯?”
李师雄坐在马车里,半睡半醒,却被三架马车越了过去,看架势有些急匆匆的。
“怎么这么晚还有马车进城?”
他有些疑惑地问。
“回郎君,应该是哪家商行的,小人看到了油布和木箱,且挂着炭字旗号。”
“那算了,肯定是朝中大员的远房亲戚过来的。”
李师雄一听是炭类,顿时就失去了兴趣。
他跑官可全靠那些真正的大员呢。
“你们明日跟我再去铁矿,叫他们将矿工造册,收人头税。”
李师雄手指轻轻点着大腿,满脸自得。
别扯什么贪得无厌,贪哪有够的?
李师雄只觉得今夜肯定能睡个好觉。
武洪再次赶马车从库房拉出三大车兵甲。
因为太过沉重,担心压坏马车反而误事,又添充了些布匹。
只是普通的布料,但在这时代,除了做衣服之外,也能以物易物。
等武洪一走,库吏拿出一叠条子,又在上面寻找空隙,添加上自己所需之物。
然后锁进铁箱子,终于能安心入睡。
武洪等人赶回铁矿之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等卸货之后,众人简单洗了把脸,吃了厨娘做的早饭,各自回去休息。
武洪的办公室跟衙门相似,前面办公,后面休息。
扈三娘正持双刀晨练,额头沁出晶莹汗珠,依然在打磨身体。
“官人。”
一见武洪归来,扈三娘收了神通,归刀入鞘。
“三娘醒的恁早?”
武洪招了招手:“来,刚好有点事问问你。”
扈三娘虽然也住在后衙,却始终跟武洪分开住,毕竟她还要考虑大娘子那边。
只有小潘怀了孕,扈三娘觉得自己那会儿才是时机,不然就有争宠的嫌疑。
如今武洪招她进房间,扈三娘心头就像停跳了一拍,出现了某种预感。
仔细想想,大郎从阳谷县离开已经月余,不但没有碰自己,也没有沾花惹草。
许是憋坏了吧。
她有点担心,但又有些憧憬。
相夫教子这样的事,她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想,将来究竟会是什么样。
身为女子,如何伺候好夫君,其实还是重中之重。
用庄子里的婆子的话说,两人关系是如胶似漆,还是相敬如宾,其实都在夫妻之间的生活中体现。
她怕自己表现的不好。
而且也有些匆忙,刚打磨了身体,浑身是汗珠呢。
“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