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先报喜,再报忧。……
&esp;&esp;他没提萧融身上那六条,而是去了主帐,把此次大胜的功臣,是萧融的事情说了。
&esp;&esp;天刚亮不久,屈云灭每日清晨,都要熬炼筋骨,挥着长刀,把木桩砍烂两个,才去做别的事,高洵之也习惯了,他砍那木桩,不耽误高洵之说自己的事。
&esp;&esp;等他说完,屈云灭狠狠的往前一砍,本来就伤痕斑驳的木桩,直接应声而裂。
&esp;&esp;然后,他站直了身体,长刀的刀尖点地,他转过身,同样的春日之下,萧融要围炉煮茶才觉得暖和,而屈云灭只着一层单衣,胸口还微微敞开着,汗水从他脖颈往下/流,流淌过蜜色的胸膛,最后被衣服吸收殆尽。
&esp;&esp;虽说高洵之看着他长大的,可即使是他,在屈云灭面前也习惯性的想要避其锋芒。
&esp;&esp;他默默站着,离屈云灭有一丈远。
&esp;&esp;屈云灭则呼吸了一个回合,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嗤笑一声:“先生是这样认为的?”
&esp;&esp;高洵之愣住:“大王觉得有不妥之处?”
&esp;&esp;屈云灭:“占卜一番,便能知晓天下大事,那这天下,怎么没归了这个萧融,依我看,说不得他也参与在其中,这或许是个连环计,或许,是他临时反悔,做了叛徒的叛徒,若他没有反悔,彼时我镇北军就成了翁中的鳖、笼中的鸟,插翅也难飞了。如此两面三刀之人,先生也要用吗?”
&esp;&esp;高洵之:“…………”
&esp;&esp;就是因为你没有证据便冤枉好人,咱们这里才一个得用的文人都没有的好不好!
&esp;&esp;正常人谁会这么想啊!鲜卑人死了三万,伤无数,益州那边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萧融他籍籍无名,怎么可能独自策划这么大的事,更何况,鲜卑人是傻吗?前仆后继的送命,就为了让一个中原人打进镇北军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