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素知道原先生不是说着玩的,她是真的会让蓝枞来管教自己。
哼,对着姑娘是一张脸,对着她就是另一种面孔,真不公平!
她刚开口说了一句,就见到香桃和闻霜两人走了进来。
“原嬷嬷,蓝素也在呢,我正要去找你一起过来。”
刚听了蓝素说的那句话,现在又见到香桃和闻霜一起过来,原红蕖心里面隐隐有了猜想,今天这事情和她们两人也脱不了关系。
“嗯,你们两个今天去梨香院送谢礼,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香桃一听这话也还好,闻霜却脸色一变,满面的愤慨。
原来今天闻霜回林家来拿了谢礼,然后又去了荣国府,给原红蕖过目之后,跟香桃两人就去梨香院送东西。
这梨香院自从上次香桃来闹了那么一场,带走了香菱之后,上上下下对香桃的印象可谓是十分深刻。薛姨妈母女听到小丫头来报说香桃也过来了,就不太想见。
于是两人就让丫鬟去说两人都在午睡,让她们把东西放下就行。
既然如此,两人本来也没准备多留,直接留下礼单和礼盒,就要出去。
让她们等着薛家母女起来,再寒暄一番,听母女俩说几句假惺惺的话,她们觉得还真是没必要。
香桃和闻霜刚走到门口,正好撞见刚从后门进了院里的薛蟠。
这薛蟠今天眼睛上的乌青才消了一些,就忙着出门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不料因他才惹过事,这些人也都收到了贾府的警告,因此一时半会儿不敢再引着薛蟠一起出去玩。
薛蟠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好玩儿的,正觉得胸中烦闷的慌,于是又回了家。
刚一进来,就看到两个样貌清秀的丫头正从他家出去。
其中一个他认得,是香菱的姐姐,另外一个却没有见过,不过看起来那容貌一点也不输于香菱。
而且这个丫头不似香菱一副福薄的面相,这丫头眼睛大而圆,脸颊有肉,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原先那算命的说过香菱那种面无四两肉的最是克他,那么这个女子岂不是天生的福相,最旺他不过!
薛蟠起了心思,眼见两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要出去,忙往前一拦,嬉皮笑脸地说,
“这不是香菱的姐姐,香桃姑娘吗,怎么见到爷们儿连请安都不会了?我那香菱如今可好?”
香桃冷冷看了他一眼,薛蟠心里一个激灵:这个姑奶奶可不好惹,年前她来要香菱时闹的那一场,至今也是让他心有余悸。
薛蟠往后缩了一下,神色有些狼狈,结果无意中目光又看到旁边的闻霜笑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魂都要没了。
闻霜本以为被这人拦着她们俩要费一番口舌才能离去,不料香桃一个眼神过去,这人就缩了回去,闻霜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畏惧香桃,不自觉笑了一下,却被薛蟠给误会了。
薛蟠以为闻霜对着他笑,忽然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勇气来,又拦住了两人,却不说话。
香桃皱了下眉,“薛公子,这是何意?”
“香桃姑娘将我的香菱给弄走了,是不是也该赔我一个人呢?”薛蟠说这话,眼睛不住地往闻霜脸上身上瞄,越看越觉得这闻霜才是他命定之人。
闻霜见薛蟠这般打量自己,心里一慌,忙往后站了站。
“薛公子,我那妹子现在可是未亡人,那冯渊为了我妹子被你打死。”香桃盯着薛蟠,一字一顿说道:
“如今我妹子要为冯渊守孝三年,这笔账咱们算过之后,再说说赔人的事。”
薛蟠听了这话,不以为意,
“呸,小贱蹄子还做节妇!”他骂了一句,却见闻霜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长眉微皱,美人为何看着自己,难道也是对自己有情?
薛蟠心里一荡,十分得意,直接上前来到闻霜面前,
“姐姐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我让母亲去你家下聘。”
闻霜还从未见过这样下作之人,震惊之下竟不知该怎么斥责,一张脸上满是羞愤。
“薛公子,要是喝多了的话,不妨先去醒醒酒!”香桃将闻霜拉到身后。
薛蟠根本没有留心听香桃的话,一见美人藏了起来,还觉得闻霜是害羞了。
于是他想要直接绕过香桃,去拉扯闻霜。
香桃哪里能让这薛大傻子得手,伸臂去拦。
三人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你捉我挡。
薛蟠虽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