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户部府衙。
萧峻一行,虽然只有七人,却各个心黑手狠,主打一招制敌。
什么撩阴腿,猴子偷桃,潇湘十八摸,胡笳十八拍,只要能尽快让对手失去战斗力,他们无所不用气急。
“他妈的,你们不是出家人么?”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逛语,但没说不准下死手。”
戒隐唇红齿白,但这厮的撩阴腿,显然是跟那些女施主所学,专攻下三路。
看似人畜无害,实则一身血债。
被他踹得鸡飞蛋打之人不在少数。
周熊、赵虎主打禁军武艺,出身青龙卫的他们,招式大开大合,绝非南城兵马司的衙役能比。
戒戮光头上,狰狞的伤疤,本就令人胆寒,再加上这厮打起来不要命,管你前面有几个人,老子越战越勇。
戒疚浑身酒臭味,光是靠近这厮,就已经相当困难,虽然喝的烂醉,却心眼明净,躲闪自如,犹如一条泥鳅。
戒吒配合二师兄戒疚,专门下死手,加上这厮壮如熊罴,一闷棍下去,衙役们瞬间闭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去了西天。
萧峻的手段与其他人都不同,没有那么多套路,只追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敌人打倒,可谓集各家之所长。
“指挥使大人,陈公公就在附近,要不要叫他们帮忙?”
孔駲本想独自居功,奈何碰到萧峻这七人,愣是三十多人,被打的鸡飞狗跳。
“快!快让陈沿肆过来帮忙!”
碍于萧峻身份,南城兵马司的人,根本不敢动用兵器。
可论拳脚功夫,只能单方面被吊打。
“西厂办案,何人敢拦!”
陈沿肆也听闻了户部之事,想要前来分一杯羹,正巧碰到了孔駲求援。
“呵,死了一个吴德,却又来了个孔駲!”
“咱家跟兵马司这地儿,算是彻底杠上了!”
“带路吧,咱家倒是想看看,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拦西厂的路!”
陈沿肆说话不中听,南城兵马司的衙役虽然心里苦,却着急救援孔駲,只得忍气吞声。
“西厂多几把?不对,你们是没几把!”
玩世不恭,略带轻佻的声音传来,陈沿肆瞬间变了脸。
“陈公公,这群人骂您呢!”
衙役们只知道孔駲挨揍,却并不清楚,揍他的是谁,可陈沿肆却一清二楚!
当日在诏狱,他可没少被六阎王敲打。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西厂领班,如今满脸堆笑,心中暗骂孔駲是个灾星!
“六殿下,咱家听说这里发生了一些事……”
“哦?你想过来帮他?”
萧峻找寻孔駲身影,却见四个秃老亮,还在围着对方圈踢。
“哎!那几个!出家人慈悲为怀,踹一会儿行了啊!”
四人听闻此言,这才放过孔駲一马,随即护卫在萧峻身边。
“陈公公,你西厂一向秉公执法,现在的情况看到了吧?”
“看……看到了……”
陈沿肆心中暗道不妙,如果知道是六阎王,打死他也不会掺和此事!
“他们这群南城兵马司的衙役,简直仗势欺人!”
“你看看,三十多人,围殴我们七个,都把我们打成什么样了?”
“你们西厂我了解,那是最公正严明的衙门,一定要为我做主!”
萧峻此言一出,即便是西厂出身的陈沿肆,也是一脸懵逼。
西厂,公正严明?开什么玩笑,死在他手上的冤魂多了去!
有谁胆大包天,敢去找西厂做主?
还打成什么样?你们七个安然无恙!
再看看那三十人,跟特娘煮熟的大虾一样,蜷缩在地上!
“这……咱家看殿下,似乎没有受伤,不如此事算了吧!”
“唉!你只看到了我的外表,却不知道这件事,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创伤!”
陈沿肆只觉得憋屈不已,你们七个把三十来人给揍了,结果还反咬一口,说人家欺负你?
还心理创伤?
陈沿肆觉得自己对六阎王,简直有心理阴影!
“陈沿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敢殴打朝廷命官,此事闹到哪里,都是我在理!”
孔駲见己方来人,此时双手也不抱头了,赶紧控诉萧峻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