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殿。
大奉君臣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太子与荣亲王更是大眼瞪小眼。
“父皇,二位皇兄,我这六哥的架子还真大!”
“曹督公已经亲自去请,他却还是姗姗来迟!”
“莫非,六哥已经不将咱们这群人放在眼里了?”
七皇子萧岭见缝插针,他可没有忘记,当日在上林苑,萧峻给予他的侮辱。
皇帝萧延面无表情,他身为帝王,需要帮他解决问题的臣子,而非制造问题的儿子。
“七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人家老六完成了谈判,可是我大奉功臣。”
荣亲王阴阳怪气,支持他的臣子们也掩面而笑。
“父皇,六弟立功,儿臣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倘若这次东瀛人再派使者谈判,不如由六弟全权代劳!”
太子躬身行礼,一脸仁君之相,令群臣颇为赞赏。
皇帝则默不作声,说好听点是负责与东瀛谈判,实际上就是个背锅侠。
“刚才,似乎有人说我坏话?”
萧峻一身酒气,踏步而来,身后跟着一副司马脸的曹让。
卑躬提鞋,令曹督公颜面大失,恨不得杀光苍松苑的人,用来隐藏这段黑历史。
“七弟,其实为兄没有看不起任何人,除了你以外。”
“毕竟身为男人,不能不会射。”
萧峻咧嘴一笑,令七皇子气抖冷。
“二哥,我也不想当功臣啊,奈何大哥膝盖太软,见到东瀛人容易跪下,而你则是没有脑子。”
“你们二位但凡强一点,都不用我去跟东瀛人谈判。”
萧峻进入大殿,便一一给予回应,他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
“老六,你这是何意?方才为兄还在与张白圭讨论,如何对东瀛用兵!”
太子萧岐开口狡辩,身为一国储君,若是坐实了惧怕外敌,岂不让人笑话?
兵部尚书张白圭上前一步,冲着萧峻躬身行礼。
“臣,见过六殿下。太子之前的确问过,若是东瀛人发兵,我大奉该如何是好。”
张白圭不卑不亢,并未替太子说话,而是直言道:“微臣回答,不必惧怕!即便水战不如对方,东瀛人想要占领大奉,终究要上岸。”
“到时候,在陆地上作战,我大奉何惧之有?”
太子萧岐气得牙痒痒,这张白圭当真是个异类!
出身寒门不说,还得到了士族们的青睐,如今年过三十,就能够位居高位。
偏偏此人虽然表面臣服太子,行动上却总是拖后腿。
“说得好,是个有种的汉子!”
萧峻赞赏道:“不过,豹尾王遭遇船难,跟我大奉可没关系!”
“我料定东瀛人不想打仗,即便谈判,也是要求更多的利益。”
“死人,始终要给活人让步。”
皇帝萧延轻抚龙须,他对老六的分析很是同意。
兵部的态度,也令他颇为满意,怕打仗还去什么兵部?
“六弟,为兄看你在礼部如鱼得水,不如由你来统领礼部如何?”
太子萧岐一肚子坏水,想要将礼部这块烫手山芋丢给萧峻。
对太子而言,只要吏部在手,天下官员的升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礼部和兵部,都被他视为花架子,以及吃苦头的衙门。
何况,不听话的兵部尚书,太子只会想方设法换掉。
礼部尚书费誉闻言,心中有些愤怒,他礼部再不济,也是堂堂六部之一,现在却被各种嫌弃。
太子不稀罕要,荣亲王趋之若鹜。
费誉可怜巴巴地看向萧峻,他希望六殿下能够统御礼部,让他们变得有尊严些,不用再给番邦蛮夷装孙子。
“父皇,您怎么看?大哥说话不算,儿臣还是要问问您的意见。”
萧峻话锋一转,直接问向皇帝,顺便警告萧岐,父皇一日没死,尔等只是太子。
太子紧咬牙关,解释也不是,皇帝可不会这么想,他只会越解释越乱。
“陛下,太子绝无其他意思,只是看到六殿下的才华,忍不住想要举荐!”
韩遂良忠心护主,却被曹让阴阳怪气。
“韩大人,陛下还没说什么,你就狗急跳墙了?”
“曹督公,我没有……”
“行了!知道你是太子的舅父,可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