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殿。
太子与荣亲王鼻青脸肿,兄弟二人哪还有皇亲贵胄的模样,一整个街头混混。
韩皇后和玉贵妃全都面色不善,显然都觉得自家的崽吃了亏。
“姐姐还真是教子有方,正所谓长兄如父,太子对弟弟们还真是关爱啊!”
玉贵妃开口便阴阳怪气,嘲讽皇后教子无方,太子没有身为兄长的担当。
“妹妹也不差,正所谓兄友弟恭,荣亲王对待兄长如此无礼,想必也有妹妹的功劳。”
韩皇后反唇相讥,直接说荣亲王没大没小,连带着嘲讽玉贵妃,全都是跟你这贱人学的。
“都闭嘴!”
皇帝开口训斥,二女这才作罢。
“就因为这点小事,便当众殴斗?”
“你们不嫌丢人,朕听了都脸红!”
“就不能学学人家老六,为朝廷尽心,为父亲分忧?”
皇帝此言一出,太子和荣亲王方才如梦初醒。
“不对啊,老六刚才说,全是户部的锅!”
太子萧岐后知后觉,等到跟荣亲王拼刺刀的时候,老六早已离开多时。
“妈的,又被老六算计了,分明是故意挑唆我跟老大争斗,让他在父皇面前极尽恩宠!”
荣亲王气得要死,他主打一个孝子人设,皇帝说东绝不往西。
谁知现在这孝子的身份,竟然要被萧峻抢走。
“父皇,儿臣知错!”
太子与荣亲王异口同声,向皇帝请罪。
“回去吧,法会还有一日,朕不希望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皇帝大手一挥,二人全都悻悻离开。
“太子殿下,那几个喇嘛,一直找属下要娘们……”
陈沿肆哭丧着脸,前来请教太子。
“妈的!这点小事还要问本太子?”
“反正你下面没把,找不到妓女,你去当个娘们伺候他们也行!”
太子本就一肚子火气,全都撒在了陈沿肆身上。
“他妈的!什么东西!自己没本事,就知道骂手下!老子也不管了!”
——
邺城,驿馆。
天摩法王心里苦,虽说小乘佛法中,有苦行僧一说,但跟他们从不沾边。
这几日几乎吃遍了几辈子的苦!
早上窝头咸菜配粟粥,晚上蒸饼馒头蘸菜汤。
“法王,吃的不好也就算了,怎么一个娘们也没有?”
“不是弟子们心不静,而是怕耽误了您老人家练欢喜禅!”
“师兄说的是,我等多次请求大奉太子,赐下几个娘们,可全都了无音讯。”
一众喇嘛们叫苦连天,就连天摩法王都想一走了之。
奈何法会尚未开始,如果现在离开,那他们将一点好处都拿不到。
只要法会结束,韩皇后和太子就有理由给予他们赏赐。
到时候拿了金银财宝,再离开大奉不迟。
“贫僧观摩数日,大奉女子灵魂迷失,正需要我等来超度。”
天摩法王笑道:“汝等可去寻一女子过来,让本法王为她开光!”
众人在雪域高原,早就嚣张跋扈惯了。
看到谁家漂亮女子,直接抢走便是。
何况他们是皇后与太子的贵客,找个娘们有什么大惊小怪?
不消片刻,一名女子被打晕送到驿站。
天摩法王看着对方的窈窕身段,不禁舔了舔嘴唇。
“师父,您先修炼欢喜禅,徒儿们在外护法!”
“说得好!”
——
隔日,洛河。
早起负责漕运的船夫们,却意外发现了一具衣不附体的女尸。
有目击者声称,是几名红衣喇嘛,早上抛尸河中。
“混账!这群臭喇嘛,要做也该做的隐晦些才是!”
邺城知府鲍隆兴愤恨不止,他身为四品大员,邺城的父母官,主打一个两不得罪。
太子拉拢,他笑脸相迎。
荣亲王贿赂,他照单全收。
如今出了喇嘛杀人的事情,加上隔日便是法会,令他这个知府相当难办!
“大人,咱们现在就去驿站抓人,那群喇嘛还没走!”
衙役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番邦蛮夷竟敢在天子脚下杀人,简直无法无天!
“妈的!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