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
宋王拓跋亮这几日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神不安。
尤其是萧峻带领三千金兵离开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兄长,那凌峻这几日全无消息,想必是受困于军饷!”
“这厮喜欢丞相,兄长可不能因为他是您的妻弟,就枉顾了军法!”
拓跋虹眉飞色舞,显然等不及看到萧峻落难。
“万夫长所言甚是,我看那凌峻虽有猛将先锋之能,却未必能够将兵!”
“不过此人在中原大奉之中,也算是个人物。”
熊罴言之凿凿,别看他只是百夫长,平日里却负责宋王的安全。
“兄长,莫非您担心,那凌峻会将三千士兵带走?”
拓跋虹老奸巨猾,一眼便看出兄长心中所想。
“非也!那些金人的家眷,都在为兄手中,我并不担心他们会追随凌峻。”
“何况,此人是我妻弟,也没有理由,背叛宋王府,转投其他人。”
宋王君臣正在商议之际,却见斥候急匆匆赶来。
“宋王殿下!捷报,捷报啊!”
“什么捷报?胡说八道!王府最近并无用兵,何来捷报一说?”
拓跋亮正在纳闷之际,却见斥候已经将手书奉上。
啪!
宋王将手书怒摔在地,“好你个凌峻,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本王!”
拓跋虹、熊罴等人不明所以,但没有宋王应允,谁也不敢轻易捡起手书。
“你们自己看吧!”
熊罴率先一步捡起,随即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识字。
“难怪……这凌峻当日问我,羯蝎部落所在!”
“原来这厮,竟然劫掠兄弟部落,他就不怕康王府的人找上门?”
拓跋虹冷笑道:“兄长,让康王府和凌峻狗咬狗,咱们作壁上观便是!”
“凌峻即便得了那羯蝎部落,也绝不是康王对手!”
宋王看了眼自家兄弟,只觉得此人实在是无脑!
“凌峻是我妻弟,何况他兵出盛京,你觉得康王会认为,这是他自作主张?”
“康王这厮,只会觉得凌峻是受了本王差遣,故意拔除盛京附近的钉子!”
“凌峻这厮倒好,以帮助本王为名,还顺势充盈军饷!”
拓跋虹闻言,整个人脸色铁青,毕竟盛京城外的羯蝎部落,根本不鸟宋王府的政令,已经数年没有交税,可谓富得流油!
宋王倒是有所打算,将这些牛羊养肥了再宰杀,谁知却被萧峻提前动手。
“宋王殿下!赤狼康王府的人来了!”
“让他进来!”
拓跋亮心中烦闷,其余心腹全都面露凝重之色,果然如宋王所言,康王府已经来兴师问罪!
“在下公琰休,乃是狼堡守将,拜见宋王殿下。”
公琰休心中纳闷,宋王府此举无异于直接开战,以宋王拓跋亮的老谋深算,本不该如此冲动才是。
“免礼,不知康王兄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宋王揣着明白装糊涂,反而让公琰休难以回答。
实话实说,那双方直接撕破脸皮,他个人也有生命危险。
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又没办法回去复命。
“前些年,我族有一部落,在盛京城附近安居乐业。”
“此番前来,那是探望蝎主阿蒲那。”
公琰休有意将话题带到羯蝎部落,宋王正思考如何应对之际,却见王妃凌月娥冲着他挥了挥手。
“本王有家事,还望你稍等片刻。”
“宋王殿下请便!”
公琰休虽然纳闷,但对方的地位高他太多,即便宋王不承认,他也毫无办法。
“爱妃,凌峻办的什么好事?”
宋王开口便是问责,凌月娥冷若冰霜,毫无要解释的意思。
“我弟一片忠心,却换来宋王殿下如此猜忌,还真是寒了我凌家的心!”
“此话怎讲?他直接灭了康王府的部落,还说是为本王着想?”
凌月娥轻蔑一笑,令拓跋亮心中愈发焦躁。
“宋王殿下,岂不闻我中原俗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我宋王府与康王府本就敌对,他在盛京城外埋了一颗钉子,万一突然发难,殿下如何应对?”
“我弟宁可冒着风险,将此威胁拔除,宋王殿下反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