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杯子猛灌一大口,接着道:“前不久,我着实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觉着做这事的时日太久了,正如你爸所说定会遭报应,我向他们表明我欲退出的想法后,便在家中如坐针毡地等候他们的答复。结果那晚,也就是我死的前一晚,他们像索命的恶鬼般找上门来,逼迫我再做最后一单才应允我退出。我当时内心犹豫挣扎得厉害,但转念一想都做了这般久,咬咬牙再做这一单罢了。我们来到坟地,挖开了那颗新坟,揭开棺材盖板的瞬间,我第一眼瞧见那具尸体,顿时吓得肝胆俱裂。这几年提心吊胆做着这见不得人的买卖,心脏本就有恙,那日又恰好未带药,结果就被活生生地吓死了。”
说到这,二伯长叹一口气,那叹息仿佛是沉重如山的铅块,压得人几乎粉身碎骨,接着绝望道:“这便是报应啊!”
原来,那日瞧着二伯的死状,甚是恐怖,我当时还以为惊吓未必能将人吓死,怀疑是有人在他身后补刀,方导致其死亡。未曾想竟是直接被吓死的。
二伯又拿起杯子,欲倒酒却发现杯子已然空了,这时,我赶忙抬起酒瓶给他倒满一大杯,他仰头饮了一大口后接着道:“你可知我看到了何物?”
“看到了什么?”我迫不及待地追问,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嘶哑,仿佛被恶鬼死死掐住了咽喉。
“一具惊世骇俗的美妇,身着红色寿衣,那女尸直勾勾地盯着我,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未死,那声音阴森恐怖,如同九幽深渊传来的厉鬼哭嚎,她手上的指甲足有五厘米之长,像锋利的刀刃一般抬起手就朝我伸来。”
听二伯这般描述,此人从确定死亡到下葬,至少已过四日,人竟还能“活”过来,且指甲长得那般长,着实诡异吓人,仿佛是从最为恐怖的噩梦中挣脱而出的狰狞怪物,令人胆战心惊。
这时,门口毫无征兆地出现身着一黑一白长袍,嘴唇乌黑,头发长至腰间的两人,此乃地府的黑白无常。他们如同悄无声息的索命幽灵,瞬间现于眼前,仿佛黑暗中的阴影骤然实体化,携带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
他们刚至,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石远涛对吧?时辰已到,赶紧走了,我们还得去接他人呢!”那声音好似来自地府的催命符咒,令人毛骨悚然,仿佛能将人的魂魄瞬间冻结。
二伯听闻黑白无常的催促,一脸绝望道:“小峰,二伯这便要走了,若日后你有能力,多帮衬下你堂哥、堂姐他们,一家人务必要和睦,二伯在此谢过你了!我下去若见到你爸,会照料好他的。”
“那多谢二伯了,见到他,替我向他问好,很快我便会将害他之人送下去向他谢罪的。”
言罢,二伯在黑白无常的引领下,眨眼间便消失无踪,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深渊无情吞噬,未留一丝痕迹,唯余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我瞧了瞧时间,已然夜里十一点,我起身归家。行走在归途中,我回想着今夜二伯所述之事,再想起他提及的那个邪恶组织,自觉当下我的实力,实是微不足道。我必须加倍努力修炼,尽快提升自身实力,否则不等我去找他们,他们便会如恶狼般扑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家中,见房里的灯仍亮着。此时的农村,尚无电灯,要么点煤油灯,要么点蜡烛,母亲坐在房门口的平台上见我归来,匆忙起身问道:“小峰,这般晚了,你究竟去了何处?真要把为娘急死了。”母亲的声音犹如温暖的春风中夹杂着的焦虑,那焦虑像无形的巨网,紧紧勒住我的心,令我几近窒息。
我不愿让她忧心,随口应道:“我去田里转了一圈。”母亲见我平安归来,未再多问。提着灯转身回房歇息了,那灯光摇曳不定,仿佛是母亲牵挂的心,却也如飘忽的鬼火,透着一丝诡异,令人心底发毛。
而我,盘坐在院内,紧闭双眸,开始修炼起来,周边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我体内丹田,不知过了多久,白色小球变成黄色,由黄转绿,再由绿变蓝,最终由蓝成金黄色。这鸡蛋大的小球不断给我带来惊喜,这金黄色的小球,一直停在金黄色未有变化,恰似一颗璀璨却神秘莫测的明珠,散发着诡异且强大的气息。
我修炼许久,见其无变化,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呼出一口浊气。
这时,对面树林那双血红色的双眼再度浮现,我抬手将真气瞬间汇聚于指尖,一把二十厘米长的气剑瞬间屹立于指尖,毫不犹豫地朝那红眼方向狠狠劈去,树林中响起一声闷哼后便没了动静。我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奔去,此时,一具身着红衣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毫无动静与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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