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日落西山,杨再兴和两位解差,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行走,争取在天黑之前,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晚上落脚的住处。
结果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天刚擦黑的时候,他们拐过来一道山口,就看到前面有条宽阔的大路,也就有一两里处,有几间茅草屋,还有灯光闪烁,显眼的“酒”字期在风中招摇,还有炊烟袅袅升起。
三人一见大喜,立刻感觉精神大振,竟然仿佛闻到了酒菜的香味,走了一天的疲乏也感觉轻松了许多,三人便急匆匆走来。
三人走近几间茅草屋,就见五间正房的门楣上写着“顺风客栈”四个大字,三人推门走进房来,但见店内只有两人,看模样像是一个掌柜的和一个伙计,再无其他客人。
梁千说道,“掌柜的,可有上好的房间?再为我们赶紧准备几样像样的酒菜,干了一天的路了,很是乏累啊。”
令人不解的是,有顾客登门,掌柜的和伙计均没有表现出多少的热情,相反杨再兴看到两人的面上,似乎带着一种焦虑不安的表情。
掌柜的看了看三人说道,“敝小店简陋的很,上好的客房没有,只有草屋几间,不嫌弃可以留宿,至于酒菜,都是乡野蔬粟,自酿粮食酒,倒也能充饥解乏,前面三十里,既是大镇子,客官嫌弃可以自便。
梁千、宋万顿时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发作,万一惹恼了店家,被拒之门外,再走三十里,那可麻烦了,只好笑着说道,”那就劳烦掌柜的给我们准备几样饭菜,烫三壶酒来,说着将一些散碎银子,放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也不多取,将剩下的就留在桌上,然后命伙计下去准备,自己则进了里间,只留下了他们三人坐下来等待。
一会的功夫,伙计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端着两荤两素四个小菜,还有三壶酒,几个炊饼,放在桌上,说了句“客官慢用”,然后就退了出去。
梁千、宋万也真是饿啦,梁千端起酒壶,给宋万和杨再兴斟满了一杯,然后自己倒上一杯,宋万倒也急性子,就要端起来畅饮,被杨再兴伸手摁住,然后取出一根银簪,探入酒壶,取出细看,银簪竟然成了黑色,梁千宋万脸色大变,正欲惊呼出声,杨再兴赶紧制止,在衣服上擦了擦银簪,又探入菜里细看,银簪还是没有变化。
杨再兴蘸了菜汤,在桌上写道,“吃饱了准备动手。”
三人于是也不再言语,不再饮酒,就着菜吃起了炊饼。不一会的功夫,饭菜就吃了个干净。杨再兴冲两人使了个眼色,梁千便冲里面喊道,“掌柜的,带我们去客房休息吧。”
掌柜的没有应声,却听到了一个大汉喝道,“去客房我看不必啦,还是我来送你们见阎王吧。”
说着,就见铁杖胡不恶和枪斧路不平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一抖手将人头扔在三人面前。这人头不是别人,正是客栈的掌柜和刚才的那个伙计。
梁千、宋万看了大惊,杨再兴却怒道,“既然是冲我而来,何必滥杀无辜呢?”
路不平一瘸一拐,走近两步,手指两颗人头说道,“这两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他们还有何用?”
杨再兴怒道,“你们这两个混账,就为了掌柜的和伙计,我也必杀你们二人。”
“好气魄”,随着一声大喝,陌刀周不齐闪身走出来,说道,“死在眼前,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只有你杨再兴啊,不过,我们的妙计,竟然被你识破,你杨再兴果然厉害啊。”
“呸,”杨再兴啐道,“卑鄙伎俩,还称什么妙计,掌柜的和伙计把内情都写在脸上了,又有什么难识破的?”
铁杖胡不恶说道,“所以他俩才该死。”
杨再兴怒道,“那是你们逼迫他,他们不忍心才泄露了你们的诡计,为此,我要杀了你们两个,为他们报仇。”
路不平说道,“你还有机会吗?他们还不是你的陪葬?你要感觉有愧,在黄泉路上,你再和他们解释吧。”说着,路不平提着枪斧就大步走了过来。
梁千、宋万抽出腰刀,拦在桌前,大声喝道,“当着官差的面,你们也敢行凶伤人,活的不耐烦啦。”说着,两人同时举刀就劈向路不平头顶。
杨再兴知道两位解差的武功稀松平常,绝不是路不平的对手,刚要阻止,已然为时已晚。
就见路不平横枪斧架住梁千、宋万的钢刀,飞身而起,双脚齐出,正中梁千、宋万胸口,梁千、宋万顿时就往后摔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滚落在地,口吐鲜血,重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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