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璎轻敌冒进,结果中了哈密蚩的诱敌深入之计,不但被金兀术的铁浮图杀得大败,自己也差点死在金兀术的金雀开山斧之下。
幸亏杨邦义及时率领救兵赶到,救下王璎。杨邦义一看金兀术的铁浮图如此厉害,只有大队人马撤回江中桥才是上策,否则极有可能遭遇一场惨败,万一江中桥再失守,建康城也无法幸免于难。
于是杨邦义才打算舍身以一己之力,抵挡金兵前进的步伐,让王璎安全撤离,早做准备。看着王璎率领大部人马远去的背影,杨邦义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对付金兀术。
金兀术听说杨邦义三招之内,就可打败自己,不禁也有些被杨邦义激怒,于是双脚踹蹬,马往前冲,金雀开山斧举过头顶,就朝杨邦义猛劈下来。
杨邦义左脚点蹬,马往斜刺里急窜躲过,虎头錾金枪一抖,就刺金兀术肋下,真是出枪如龙,快如闪电,令金兀术也有些始料未及。
金兀术撤斧杆招架,杨邦义的枪尖,贴着斧杆,顺水推舟,削向金兀术握着斧杆的双手。金兀术一拨杨邦义的大枪,将虎头錾金枪压住,破了杨邦义的招势。
谁知杨邦义一招怪蟒翻身,虎头錾金枪如一头怪蟒,潜伏于草丛之中,倏然跃出一般,枪尖直刺金兀术的咽喉。
高手过招,虽然只是区区几招,却是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杀机。金兀术不敢怠慢,急忙侧身闪避,大枪擦着金兀术的脖子掠过。金兀术倒也胆色过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一枪似乎杨邦义志在必得,被金兀术避过之后,显然始料未及,有些招式用尽全力,力道过猛,身体竟然在马鞍鞒上一个摇晃,有些坐立不稳。
高手之间过招,不容有失,就算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被对手抓住,发起致命一击。金兀术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见他一声大喝,挥起金雀开山斧,就横扫向杨邦义的胸前。这一斧力有千钧,快如闪电。可就在这一瞬之间,杨老将军忽然双眉倒立,大枪稍微往回一撤,斜枪杆护在自己胸前,虎头錾金枪的枪尖,却对准了金兀术的心口。
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开山斧砍在枪杆上的同时,也撞在了老将军的胸口,老将军的虎头枪也同时刺向金兀术的胸口,这一两败俱伤的打法,让金兀术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看着枪尖刺向自己胸口,竟然愣在了那里,围观的金兵金将,顿时发出来一声惊呼。
眼看枪尖就要刺进自己胸口,金兀术拼命将身体一拧,也许开山斧砸在枪杆上,大枪失去了准头,也许金兀术这临死前的挣扎起了作用,虎头錾金枪的枪尖,擦着金兀术的肋下,刺中了金兀术的胳膊,飞掠了过去。
两人战马也如飞的一般,错蹬而过,两人同时调转马头,迎面相对。金兀术的胳膊,被虎头錾金枪刺了两人个口子,鲜血直流,幸好枪尖是擦着金兀术的臂骨穿过,否则金兀术的左臂就废了,饶是如此,金兀术也是惊得一身冷汗。
见自己的主将受伤,无数金兵金将一声呼喝,就要群起而攻之,金兀术挥手制止,众将士知道四殿下令行即止,不敢违抗,只好停下待命。
杨邦义老将军横枪立马,泰然自若,冷笑说道,“四殿下,老夫的杨家枪法如何?”
金兀术恍然大悟,刚才自己是被对方迷惑,杨邦义只是卖了一个破绽,就让自己上了当,心里后悔不迭,却豪爽的说道,“老将军果然枪法如神,本将军输了,他日本将军一定再向老将军讨教。”
说着,金兀术拨转马头,率领大队人马撤去。
杨邦义老将军注视着金兵退去的背影,渐行渐远,这才掉转马头,未行几步,忽然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一晃,赶紧以枪拄地,差点从马上摔落下来。身边将士发现,顿时惊呼,“老将军,老将军,您没事吧?”
杨老将军喘息片刻,摆手说道,“无妨,只是受些内伤而已,我们赶紧回去布防,金兵不日一定去而复返。”
建康城的战事正在吃紧,建康城正处于战火的漩涡之中。此时,一顶黑色毡呢大轿,却从建康城的东门,在八名黑衣侍卫的簇拥之下,悄悄进入了建康城,直奔守备大人杜充的府衙。
杜充的客厅正座上,端坐着汪伯彦,杜充恭敬的施礼说道,“丞相大人,建康城正处战火之时,丞相冒险前来,万一,让属下如何承担得起,有什么事差人吩咐即可,何须丞相承受颠簸之苦呢?”
汪伯彦说道,“你我之间,客套话不必多说,本官事有事前来请你相助,自然需要亲自登门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