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右相,你可知老夫为何要与你相斗吗?”
见夏英不答话,沈从文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因为皇上希望我们斗,所以哪怕老夫不喜争斗,也必须要与你斗,同时还不能斗死你,还要帮助你一步步成长到足以抗衡老夫的程度。”
“夏英,你虽为夏家子弟,背后亦有莽山西道的支持,但毕竟为官时间尚短,根基不深,在朝堂内更是没法与老夫相比,老夫要是想对付你的话,你现在也无法坐在这里与我饮酒了。”
“但我为什么不对付你呢?你知道吗?”
夏英皱了皱眉,心情忍不住有些烦躁,“左相刚才不是说了嘛,自然是因为皇上不喜。”
沈从文点点头,但又摇摇头。
“这是一部分原因,但也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因为老夫必须要在朝堂内扶持一个能与我相斗的人才,才能让皇上放心的用我,才能保护我的安全,才能让我在左相之位上一呆就是四十年之久。”
沈从文意味深长的看着夏英,“大权尽揽听起来非常的舒爽,但实则是取死之道,有舍有得才为立身之道。”
“老夫乃沈家族长,从小到大何曾短缺过金银?不说朝廷俸禄,单说皇上赏赐的金银也足够我这行将朽木之人使用了,可每逢官员寻我办事,哪怕是合情合理的范围,老夫也会收取一些银两。”
“这也是朝中有人说我视钱财如命的原因,沈五两这个外号便是这么来的,说的便是我连五两银子都不放过,右相,你可知这又是为何啊?”
夏英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坐在位置上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