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对环境的污染极大,需要不断搅拌的泥沙轻而易举便可以使整条河流都变得浑浊不堪。
当张铁军赶到淘金场地的时候,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当看到规模如此大场面的时候还是不由得震惊了一下。
长达六七公里的河流两岸站满了穿着不同的老老少少,这些人的穿衣打扮虽然不同,可是他们却进行着同一个事情,那就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箩筐,不断摇晃着里面的泥沙。
清澈的河水早已不见,一眼望去随处可见泛着黄沙的淤泥。
张铁军的到来也并没有吸引淘金客们的注意,此时的他们全部将目光及视线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狗头金上。
“兄弟,我问个事儿”
“去去去。”
“大爷,我和您打听个人”
“忙着呢,没时间。”
一连找了个人,得到的结果全部都是一样的,甚至这群人连头都没有抬,就好像和张铁军说两句话就会耽误他们多大功夫,而这些功夫值多少钱一样。
有些沮丧的张铁军也只好改变了办法,他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累得直不起腰来的老头子。
趁着这么一会儿功夫,张铁军立马凑了上去,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烟卷递了上去。
老头子差不多年过花甲,干了小半辈子淘金的他看上去骨瘦如柴。
张铁军的殷勤让老人有了几分警觉,可随后当他得知张铁军只是想要过来寻人的时候,语气也是难得缓和了一下,用手熟练地夹起烟卷别在耳朵后面。
“后生,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淘金客,怎么?来这山洼洼里面做啥子。”
老头一张口便是一口地道的陕西方言。
有了经验的张铁军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阐述出自己的目的,只是套近乎地说道:“呀,嗒!你也是关中人?”
“咦?你这娃娃也是?”听到熟悉的乡音,老人态度也有了一些好转。
“额原来是关中人,后来随着额嗒来到了这里。”张铁军含糊不清道:“额听说最近淘金很火,额嗒生病了,眼瞅着就要不行咧!老人这辈子就想着落叶归根,额在这里没有地,凑不出来钱,想要走一趟,和额嗒回家。”
孝子,同乡外加悲惨的身世,这些要素无一列外的都深深刺激着老人的心思。
深有同感的老人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掏出火柴,慢悠悠点着之后,将烟过一下肺后说道:“后生,也真是为难了,咱们秦川没有拉跨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和你嗒我说,我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截至目前已经确定了两人友情的交流,那么张铁军也开始慢慢套了话:“嗒,我听说这一块可能有狗头金?我想试一下,可是我没人带着弄过。”
老人嘬了两口烟:“后生,狗头金可遇不可求,你看看,你看看。”
老人用捏着烟的手指头扫了扫漫山遍野的人:“这些淘金客都是打算过来找狗头金的,不过这玩意哪那么好找!”
“可是”张铁军继续说道;“我问了红姐,她说让我过来的。”
“你认识红姐?”陕北老汉上下打量了一番张铁军。
“嗯嗯。”张铁军肯定地回答道。
陕北老汉闻言停顿了一下,猛嘬了两口气:“哎,其实啊,你要是早来几个月,就算是没有找到狗头金,找点散碎沙金也够你和你嗒回家的,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张铁军生怕陕北老汉不愿继续和自己闲聊,立马抛出了问题:“我听红姐说,想要在这里成为淘金客需要崔爷点头,那这个崔爷现在在哪呢?”
“哎。”陕北老汉吐出一口烟雾,长吁短叹的组织言语道:“不久前却是在这里发现了一块半斤重的狗头金,这可是一笔大财,发现狗头金的那小子叫做修三,修三是和他叔伯哥哥修二一起来的,后生,你说得不错,想要成为淘金客确实需要崔爷点头,崔爷德高望重再加上为人很是义气豪放,所以大家伙儿都听他的,根据他的规矩,在这里干一天就要交三毛钱。”
“三毛钱?”张铁军打断道:“这可不少了”
“谁说不是呢,三毛钱在陕北也够买一只大公鸡的了。”陕西老汉应和道:“不过和淘金客相比,三毛钱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淘金客如果手气好,一天就能赚一张大团结!”
“那你们为什么要把钱给崔爷啊?”张铁军继续问道。
“后生,这你就不懂了,淘金这个活儿,别看回报高,同样的风险也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