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一颗定心丸。他低声回应道:“慌啥,先沉住气看看情况。说不定只是路过的猎户,咱可别自己吓自己。”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哪有猎户会在这月黑风高的半夜,举着明晃晃、散发着森冷寒意的武器,把他们藏身的山洞围得水泄不通。这不过是他用来安慰林逸的话,同时也是给自己壮胆打气,试图在这绝境中寻得一丝心理上的慰藉,就像在黑暗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哪怕这根稻草并不能真正拯救他们。
洞外的神秘人如死寂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像一张无形且坚韧的大网,将王大拿和林逸紧紧束缚,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王大拿的大脑在这紧张得近乎窒息的氛围中飞速运转,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拼命思考着脱身之计。他一边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留意着洞外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能将空气都看穿,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一边悄悄活动着酸痛的手腕,那手腕因为之前的逃亡和紧张的对峙而变得僵硬,每一次活动都伴随着一阵酸痛,那酸痛如同尖锐的刺,扎在他的神经上。他试图通过这样的动作,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到最佳状态,以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哪怕只有一丝生机。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逃脱方案,从利用山洞的地形设伏,到寻找神秘人的破绽强行突围,可每一种方案都面临着巨大的风险,每一个念头都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权衡,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突然,洞外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那声音仿佛裹挟着无尽的黑暗与寒意,像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直直钻进王大拿和林逸的耳中:“王大拿,林逸,你们跑不掉了,乖乖出来受死吧!” 王大拿心中猛地一惊,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上头顶,对方竟然直接叫出了他们的名字,看来这些神秘人是有备而来,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这让他的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宝剑,那柄宝剑跟随他多年,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剑身上的每一道划痕都记录着他的江湖生涯。可此刻,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那压力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一个计策瞬间涌上心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怯懦的表情,那表情里透着无辜与可怜,仿佛是一个被冤枉的孩子:“各位大爷,是不是有啥天大的误会啊?我们就是两个穷得叮当响、在江湖上四处漂泊的浪子,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哪有什么值得你们惦记的东西啊。我们每天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过得比乞丐还惨呐。为了一口吃食,我们还得跟野狗抢,这样的日子,哪有机会得到什么上古神器啊。我们连神器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您要是不信,可以搜身啊。我们身上除了几件破旧的衣衫,就只剩下这一身的伤病了,哪还有什么宝物啊。我们一路奔波,风餐露宿,鞋子都磨破了好几双,哪还有闲心去管什么神器。”
“少废话!” 那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不耐烦与暴躁,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可能爆发:“江湖上都传遍了,你们得了上古神器,今日不交出,你们俩都别想活着离开!” 那声音在山洞外回荡,震得山洞里的空气都微微颤抖,山洞顶上的尘土簌簌落下,更添几分紧张的氛围。王大拿心中暗自叫苦,看来对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这场战斗恐怕是无法避免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壮的情绪,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林逸的命运,但他依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王大拿迅速给林逸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带着坚定与果敢,仿佛在传达着必胜的信念,示意他做好战斗的准备。然后继续满脸赔笑,那笑容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警惕:“大爷,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们了。就算真有神器,就凭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拿着也是烫手的山芋啊,说不定还没捂热乎,就被别人抢走了,我们肯定早拱手送人了。您就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我们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他们还等着我们回去尽孝呢,您就当积积德,饶了我们这一回。我们还有年幼的弟妹,他们还需要我们照顾,您要是杀了我们,他们可怎么活啊。我们的父母身体不好,每天都盼着我们回家,您要是把我们杀了,他们肯定活不下去了,您就可怜可怜他们吧。我们家里还有生病的爷爷奶奶,全靠我们回去照顾,您就开开恩,放我们一马吧。”
林逸心领神会,立刻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大爷,我们真没有,您就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全靠我们回去照应呢。要是我们死了,他们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