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刀划过舌尖,缓缓流入舌根,再化作一条火蛇流入腹中,所处犹如火烧,火辣辣的,极为舒坦。
玄坤皱着眉头,虽然腹中火烧火燎,浑身却暖洋洋的,口中醇香四溢,舌根被酒水烧的火辣,犹如一曲动人音律,在舌尖奏出了一曲香山射鼓。
“曲麟兄弟这不是好酒量么,哈哈,我等再饮一杯!”
宫音宫酒入腹中,肥嘟嘟的肉脸变得红彤彤,甚是喜感,他举着酒坛再次将五人的酒爵斟满。
子桑折枝咂了咂舌,脸蛋通红,似乎不胜酒量。
玄坤虽然觉得腹中火辣,虽然面不改色,但却并没有沉浸在美酒所带来的欢愉与满足感,众星拱月般的美酒在玄坤心中真的燃不起一丝欲望。
随着数十杯的美酒下肚,玄坤再也喝不下去了,火热之感早已传向四肢百骸与全身经络,犹如沐浴在烈阳之下。
经脉畅通,灵台清明。
香山射鼓虽是美酒,但却如一曲音律,连绵不绝的游荡在五人的身躯中,洗涤一身尘埃,升华心境。
东师傲狠刚刚在众人心中挑起的矛盾早已被众人抛到脑后。
只是不知是宫音宫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
“咯!在下真的不能再喝,再喝下去恐怕就要误了今日的大事!”
玄坤放下酒爵,摸了摸火辣辣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似醉非醉的说道。
四人目中精光一闪,哪还有之前的醉意,不约而同的放下酒杯,纷纷将目光投向玄坤,大帐的气氛变得极为诡异。
“我在兄弟之中并不出众,但谁又没有个争强好胜之心,当年来不夜天城本是想闯荡出一番功绩,期望得到父君的嘉许,初来乍到却一无所成,年纪轻轻难免心高气傲,当年在闻人府大闹了一场,得罪了闻人家主,还有子桑家主的妹妹,在下心中甚是愧疚。”
玄坤垂着头,将早已编造好的身世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了,情真意切,说的若有其事。
“曲麟公子多虑了,是我那不成器的妹妹不懂事,公子不与之计较已是万幸,小女子怎还敢怪罪公子。”
子桑折枝见玄坤低头自责,心中微微一颤,目中尽是不舍,温柔的说道。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本府早就忘了,曲麟贤弟不必介怀。”闻人子冷漠的说道。
“二位家主不与在下计较是二位胸襟广阔,可是在下这些年无意中受到不夜天城中各大势力的推崇,这些年间,这些人隐隐以在下为首,在下内心惶恐!”
玄坤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仿佛是被逼良为娼,看的四人心中生出一顿恶心。
“曲麟贤弟原本不就是想在不夜天城闯荡出一番功绩么,如今功绩将成,这是好事啊,怎么还惶恐了起来!”
东师傲狠拍了拍玄坤的肩膀,有心安慰,脸上写满了“真诚”二字。
“呸!”
闻人子与宫音宫看见东师傲狠假模假样,不禁在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口。
东师傲狠将他们三人唤至此处无非就是合谋对付玄坤之事,如今竟在玄坤面前摆出这样一副假仁假义,着实恶心至极,比玄坤的眼神还要恶心人。
“刚开始本以为是好事,如今想想不过是初来孟浪罢了,不夜天城之中资源就那么多,这些年手下之人因资源争夺,处处与各位家主作对,是在下又无能,不能好好管辖手下,特地来向四位家主谢罪!”玄坤站起身来,抱拳赔礼。
“曲麟兄弟言重了!”
“曲麟公子言重了!”
“曲麟贤弟言重了!”
“曲麟贤弟言重了!”
“在下只想让父君侧目,真的无意染指不夜天城这杯羹,如今想起当初立下的豪言壮志,着实可笑,在下是真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故而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在下想将手中的烂摊子交给四位家主,继续做一个闲人,待见识过天夔晟宴后,在下便会退出不夜天城,回到故土修行。”
玄坤满目真诚。
“这……”
宫音宫等人闻言后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日四人聚首本就是为了共伐玄坤,没想到刚刚结盟,连计策都未商讨出,玄坤就杀上门来。
偏偏他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是谢罪卸职,即便见过大风大浪的四位家主也成了无头苍蝇。
“曲麟兄弟,我呢独爱音律,不喜尘事,曲麟兄弟可不要把这烂摊子甩给我!”宫音宫赶紧摇头,憨憨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