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所遇,令他朝思暮想的倾城女子。
“废物!都给本帝滚!”
门外传来威严的怒斥声,打断了女子的深思。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金色帝袍的方脸中年男子,乘着一团祥云来到女子身前。
一路上,他的双脚都不惹尘埃,犹如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河目中更是显露出帝王之威,不是帝俊还能是谁。
“何事如此大动肝火!”女子不满的问道。
“一群废物,通天柱都守不住,还被人捣毁数座仙岛,简直岂有此理!”
帝俊语气毫无波澜,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与门外时大相径庭。
“蛮子?”女子惜字如金。
“不知!”帝俊回道。
“你对着这幅画看了几十万年,区区一枚炼妖壶,能奈我何!”
帝俊合上双眼,不温不火的说道。
墙壁上画着天地初开之景,一位宫装仙子傲立群雄,掌中呈着萦绕七彩光芒的翡翠玉瓶。
玉瓶的霞光普照大地,她身下跪服着数万妖魔,身姿婀娜却面容模糊,与无极宫顶的女子神像简直一般无二。
而那被帝俊称为“炼妖壶”的玉瓶正是玄坤手中的七黎瓶!
“通天柱不是我妖族财产,还是不要派人看守了,如今天字刚启,万不能因此失了气运,这方天地不知有多少大能,我们妖族与那蛮子不过是沧海一粟。”
女子对帝俊劝道。
“待我灭了蛮子,天地早晚是你我囊中之物,天地间还有何惧之!”
帝俊神情颇为不屑。
“神墟、九幽、真魔、虚无,隐世在三十六重天,四海洞天中的太古五族,还有那无极宫与白柳斋,你斗得过哪一个?”
“蛮子如今号称主掌地界,能耐昆仑无极宫何?能耐瑶池白柳斋何?炼妖壶不容有失,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毁了!”
女子脑海中浮现一个身穿蓝衣的俊俏少年,眼中闪过狠绝的厉色。
“长老大人如今何在?”女子转过身,对帝俊问道。
“长老大人闲云野鹤,早年间便说不参与两族争霸之事,你找他有何事?”帝俊不答反问。
“问什么答什么!”
女子霸气的说道。
“前些日,他在琉璃境游历一圈,如今应该在九霄,说是去等一个人!”
帝俊也不气,只是无奈摇头,虽然他修持帝王之道,但对于这位长姐,他也无可奈何。
“什么人,值得他去等?”
女子再次陷入沉思,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个蓝衣少年的面庞。
……
星河上,一座冰桥蔓延万里,仍不见尽头,一盏冰舟驰于桥面。
玄坤瞳孔外围闪现一圈灵纹,万里虚空尽收眼底,只见他眉头紧锁,掐动手诀,冰桥霍然一转,冰舟向另一个方向驰去。
一盏茶的功夫,玄坤驾着舟来到一片星云之上,遥遥可见一个道士身影。
道士身前数百万里处有一枚银色的擎天神文,而曲麟伽罗所化的那枚繁星已经化作万丈有余,仍在疯狂吞噬虚空中的混元与天河中的星辰之力。
玄坤从冰舟上跳了下来,手中法诀变换,冰舟穿破万里虚空抵至曲麟伽罗头顶,寒气涌动间化作一座大阵,将他护在中央。
玄坤满意的点点头,踩着松软的星云朝道士走去。
道士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颇为动听,手中掐着一杆破烂鱼竿,一条晶莹鱼线垂入天河之中。
另一只手一会扣扣耳朵,一会挠挠脚心,一会端起身侧的酒壶,对壶中酒水浅尝辄止,生怕一口喝光了,再也无法满足口腹之欲。
鱼竿微微颤动,道士兴奋的站起身,使出浑身力气拉起鱼线。
一道寒光划过虚空,鱼线收入手中,另一头却空空如也,无钩也无鱼,但道士却兴奋的手舞足蹈。
“你这道人也甚是奇怪,钓鱼不用钩,天河也没有鱼,徒劳一番还乐此不疲。”
玄坤虽然神经绷的紧张非常,仍旧笑呵呵的说道。
“谁人规定钓鱼要用钩,谁人规定无鱼就不能钓,这么多条条框框要是压在的贫道身上,还不得吐出一口老血!”
道人认真的将鱼线卷起,毫不在意的回道。
此言一出,玄坤心境豁然开朗。
无钩掉无鱼,妙绝!
天道定下天地运行轨迹,宇宙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