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同样将目光收回,笑而不语,只见四道遁光从天边遁来,转眼间便已遁至其身侧,四个人影跪伏在青年四周,纳头便拜,齐声大喝:
“恭迎神帝大人出关!吾等迎驾来迟,请神帝大人降罪!”
“该死倒是该死,不过本帝本次苏醒也属意外,这次就算了!”
青年虽然和声细语,但却听得四人没由来的生出一身冷汗,青年随意撇了四人一眼,一双眸子看穿界域禁锢,眼中竟是玄坤立教之景,他目中精光一闪,笑道:
“传道立教?竟敢和天道掰手腕,不错,本帝很是喜欢!”
跪地之人不敢起身,其中一名黑袍人名唤崇吾,战战兢兢的说道:
“启禀神帝大人,立教之人名唤玄坤,乃是……乃是……”
“乃是无道的弟弟,无极宫中排行第七,魔界之主,无极天尊玄乾的同源亲弟,这本帝又怎会不知,这些废话还用你来讲?毕竟无道乃是本帝的亲弟,他的弟弟本帝自然会多关照些。”
青年微微含笑,又撇了一眼亿万里之外呼呼大睡的天狗,笑道:
“本帝久不出世,恐怕天地间都已经忘了我无宣的威名,既然无道这小子已经突破封印重新出世,那我们兄弟是该叙叙旧,只不过本帝还需好好谋划一番,送他一份大礼!”
青年眉头一条,眼中锁定玄坤的身影,笑道:
“更何况,天地间难得出了一尊妙人,又怎能少得了本帝的席位,你们守好神绝山,本帝去见一位故人,他一定很气恼,哈哈哈……”
青年笑音未落,一幅山河画卷从其袖中遁出,围着他周天旋转,眨眼之间,人与画卷竟融进虚空,余音仍在,留下如释重负的崇吾等人。
天狗不紧不慢的睁开眼,见青年遁走,冷哼一声,不屑的蜷作一团,再次呼呼大睡。
……
天地间,一处极为隐秘之地。
天道之意弥漫虚空,漫天铜镜叮铛作响。
鸿钧身着白袍立于一块崖石之上,三捋长须迎风抖擞,颇具仙风道骨,如同浩渺仙人临世,他手中握着一枚古朴铜镜,而镜中赫然是玄坤立教之景,他向来不温不火的面颊上竟出奇的显露出一丝怒意。
洞天福地之内突然间狂风大作,一幅山河画卷凭空跃于鸿钧眼前,随着画中山河变迁,青山绿水竟幻化出一个身着天蓝长袍的青年模样,面容和煦,俊朗非凡,正居高临下的含笑俯瞰鸿钧。
青年大袖一挥,洞天之内霎时间寂静无声,如同时空静止,他笑嘻嘻的盘坐在画卷之上,笑道:
“鸿钧道友,神话一别,真是许久未见!”
“神话终结之时,无宣道友借罗睺残躯,以山河社稷之道炼成一方天地,划为禁地,号称神墟,道友主掌神墟禁地多年,自封神帝,又将天道之意驱逐出界域之内,不受轮回,可谓是一家独大!可即便如此,贫道不亦曾侵扰神之墟土,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何故犯我道途洞天的清净!”
鸿钧收起眼中怒意,语气平和如水,不怒自威,一道恐怖的天道威压袭向青年。
青年身下画卷中一条长河越出,竟轻而易举的将天道之威挡在身外,他悠闲的说道:
“若非道友当年杀了罗睺那厮,我又怎会成就神墟,此一番还要谢过鸿钧道友。想道友当年斩三尸以证天道,摒弃人性,蕴养神格,不应如同那群凡人一般身浸七情六欲,如今怎还动了怒气,身为天道神官心境本应无尘无染,究竟是因为本帝侵扰了你的清净,还是因为有人动了道友的天权,道友应该比我更清楚!”
“道友身为盘古大神之长子,本应恪尽守卫天地之职守,建立神墟无可厚非,神墟亦是天地稳固之根本,道友镇守亿万载之久也算劳苦功高,若是能安心在神墟之中做你的神帝,不再踏足天地,贫道可免去你轮回之苦,若是道友执意沾染天地因果,那也休怪贫道不讲仁义,不念旧情!”
鸿钧语气仍旧不温不火,但却有三分警告的韵味,青年闻言后目光骤冷,凌厉的目光将虚空搅得粉碎,鸿钧身前一道柔光闪烁,两道气劲相交,竟不分胜负。
虽然二人平分秋水,但青年是何许人也,又怎会被一介天道神官之言所震慑。
他乃盘古大帝遗世之时,一缕精气孕于玄女之腹而诞生的神族,体内流有盘古大帝与九天玄阳元女圣母大帝的血液,名号无宣,被大道封为神华社稷大帝。
十二祖巫虽然称盘古为帝父,自认为盘古后人,但他们却是盘古的十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