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比真金还真,他不但不讨厌你,还是个好人呢。”
也就相对而言吧。
张淑琴笑起来,大眼睛闪光,又陷入回忆:“他就是个好人,表彰会上......”
林朵朵掏掏耳朵,这领奖台上的故事,听了得有百八十遍了,不就两个人排排站沐浴着阳光听表扬嘛,据说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她姥姥的感情生活也太纯情苍白了吧!
诶,不怪她,她哪有机会谈恋爱。
“......建业叔握着他的手,感谢他给修大坝提供关键数据,我们在底下看着,互相问啥叫关键数据啊,他可真有能耐,建大坝的事都懂!”
“那是因为人家家里有人是这方面专家好不好......”林朵朵实在忍不住吐槽,她发现她姥姥不单有滤镜,这滤镜还八百米厚......她算看出来了,张淑琴两辈子都喜欢表面光鲜书生款儿,姥爷路陈算是耿爷爷的平替,搁古代打比就是向往文人清贵结果只能嫁给村里账房先生,还tmd嫁错了郎,在这方面看来祖孙俩是真不像,毕竟依她的审美,还是说一不二威武雄壮野性难驯荷尔蒙爆表的——实权猛男,最带劲.......
算了,审美不同,不必强融,林朵朵百花齐放道:“嗯嗯,虽然依靠外部力量,但耿爷爷还是非常有能耐滴!所以呢,你决定听他的,还是不听他的,坚持跟他领结婚证呢?”
“我也不知道......”
“这个得知道啊,”林朵朵温柔地说:“以后还会有很多自己做主的时刻的,不要考虑别人,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
张淑琴茫然,就这么简单自己做主啦?做错了怎么办呢?
她左思右想,想张口让林朵朵拿主意又不好意思,一会想起耿志诚,一会想起路陈,一会怕反悔不去耿家夫妻责怪,不知怎的还想起千百次走过的扛筐的土路,无数情景变幻,最终定格在上辈子结婚那天。
那天她哭了,别人以为她舍不得家,只有她知道,哭泣是因为,某种东西离自己远去,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我,还不想领结婚证。”
张淑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