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里最好的。当然也是你有出息,拿到的资源都能演出超我预期的效果。”
茶盅里的水早就冷了,谢千琅注视着水面的小小波纹:“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蒋越摇摇头,又叹气:“我说实话,你别不开心,一开始他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要帮有钱人养金丝雀——我不是没干过这事儿。”
“但傅闻礼不一样,他不想从你这里要回报,他甚至不想让你知道。”
蒋越记得有一次,他和傅闻礼在街边碰面,傅闻礼坐在车里,车窗玻璃摇下来,只露出一张病恹恹的脸,好像漫不经心地听他讲完谢千琅的近况:最近正在跑全国路演,电影反响很好,她忙到没空休息,只有在跑通告的间隙在飞机上或者在车里补眠。
傅闻礼的眼神一直看着斜前方,蒋越不明所以,跟着看过去——蓝港最大最贵的招商位,工作人员正站在脚手架上,忙着铺设谢千琅的美妆代言地广。
“这么忙,”傅闻礼看着广告上谢千琅的脸,很淡的笑了一下:“她有变得开心一点吗?”
蒋越一愣,回答:“开心的。”
谢千琅这人总有种过于强烈的忧患意识,通告越多,状态越好,蒋越头一次见事业心这么强的新人,问她干嘛这么卷,以后有的是时间。
谢千琅在化妆的间隙认真想了一下,回答他:“一方面是穷怕了,另一方面,忙起来没空想东想西,会开心一点。”
那一瞬间,蒋越觉得傅闻礼简直是世界上最了解谢千琅的人。
“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蒋越把冷掉的水倒进水盂,给谢千琅续上热茶,“谈个恋爱把自己和对方都搞得这么累。”
只有他,夹在中间两头儿赚钱,真是甜蜜的烦恼。
“傅闻礼进圈儿这事儿也是因为觉得万一能和你合作,”虽然后来蒋越递了好几次合作的意向本子,都被谢千琅看也不看的拒绝了。
“伤刚养好没多久就去拍了个动作戏,他爸妈差点儿没被气死,他家里其实根本就不想让他进娱乐圈,《大城市病》之前,早就逼着他息影接手家里的产业,但是没想到你接了这个本子。”
蒋越笑了一下:“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祝贺他,终于得偿所愿。”
谢千琅觉得自己有点像活在《楚门的世界》里,身边一切都是傅闻礼给她构筑出来的美好泡影,她生活在其中,毫无察觉。
谢千琅喃喃地问:“傅闻礼受的伤……他受过什么伤?”
“车祸,”蒋越没了笑模样,语气凝重地说:“有人要搞他,专挑了他出京的时候,被失控的重卡撞上了,肋骨戳进肺里,差点儿当场就没了。”
“所以你前几年被私生粉追车的时候,他特别紧张,护着你的保镖其实不是公司雇的,是傅闻礼特意找的。”
蒋越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别这个表情,我突然想起来傅闻礼出事儿的时候,还特意护着自己的脸,还挺有远见,要不然今天这电影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谢千琅久久没有开口,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大概是回忆。在记忆里,那其实只是她随口说过的一句玩笑话。
是在某次温存过后,谢千琅趴在傅闻礼身上,指腹百无聊赖地摸着他的睫毛时,感受着傅闻礼胸腔的震动,听到他低声问:“千琅,你为什么喜欢我。”
谢千琅撑起身体跟傅闻礼对视,长发落到他身侧,指腹从睫毛向下流连,划过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唇,停在傅闻礼的喉结。
他喉结动了一下,像是怕痒,抓住了谢千琅的手,还在问:“为什么?”
谢千琅起了逗他的心思,捏着傅闻礼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看完还在傅闻礼脸上轻轻拍了拍:“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