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耀祖毫不犹豫地猛地冲了出去,手中的枪朝着对方疯狂地射击。
然而,对方的反应速度,远超她的想象。
在她开枪的瞬间,对方以更快的速度侧身躲避。
谷耀祖手中的枪,被对方用力一击,脱手而出。
同时,对方迅速抬起手中的枪,精准地将枪口,抵在了谷耀祖的头上。
这时,谷耀祖的枪才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谷耀祖被枪抵着头,心中阴郁。
在看到对方的脸时。
“你!”谷耀祖看着眼前的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好久不见,聂耀祖。”
谷耀祖的心,猛地一沉。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将枪抵在自己头上的人。
她想起来了。
“聂耀祖”的这个名字,只停留在她十三岁那年。
她人生中,最屈辱的那年。
“卤竹竿!”谷耀祖的嘴唇颤抖着,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充满恶意的绰号。
尽管内心被恐惧充斥,但她的骄傲,仍驱使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她怎么也不想,在这个曾经被自己肆意欺凌的人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
“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回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嘲讽。
“你看到我,也会害怕吗?”她轻声问道,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谷耀祖的心上。
谷耀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金属地板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她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但是她没办法不害怕。
那个枪口,就抵在她的头上。
“都是成年人了,以前的事,至于揪着不放吗?”谷耀祖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说道。
“真是奇怪,明明你做错了事,却不允许别人追究,好霸道。”回碌的眼神冰冷而锐利,紧紧地锁住谷耀祖的脸。
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和 25 年前一样,那张脸除了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可她们之间的地位和心境,却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想要什么?升官?”
谷耀祖心急如焚,她不能在这无谓的掰扯中,浪费时间。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她必须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活着离开这里。
“我想要你死。”回碌的声音低沉。
她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那细微的动作,在这紧张得几乎凝固的空气中,却显得无比清晰。
“回碌,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你也会死的!”谷耀祖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我不怕死,你却怕。”回碌的眼神决绝,她微微转动枪口。
“回碌!死了就什么也没了!”谷耀祖瞪大了眼睛。
“你们……”一道虚弱而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回碌身后传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僵局。
只见飞鹤一身血迹斑斑,面色惨白如纸,摇摇晃晃地站在不远处。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迷茫。
“快!快帮我杀了这个家伙!特等功!”谷耀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对方是谁,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
然而,回碌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只听“咻”的一声。
谷耀祖的眼睛瞬间瞪大。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生命,会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她明明是怀揣着对生的渴望,来这里寻找一线生机。
为什么会这样?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谷耀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过往的种种。
她从出生,就含着权柄。
她的一生,都会无比顺遂。
为了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跟随祖母的秘书姓。
出现任何事,也都是聂秘书给她解决。
同样的,聂秘书的孙子,被祖母认作孙子,改名谷幸。
听说她前不久牺牲。
被牛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