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江里又没有多想,只以为啧啧在猜测那些新加入的白多人。
“牛,你快带我出去,我要去找呸呸。”
“我得先找到我妹妹。”江里又看着厚实的玻璃罐子,她不知道破坏这个罐子,会引起什么,救人,也要先救妹妹。
“圆圆?她也被抓来这里了?”啧啧问道。
“嗯。”
“你救我出去,我帮你一起先找圆圆。”啧啧连忙说道。
江里又心中权衡了一下,觉得两个人一起找或许会更快一些,便同意了。
“好,你让开一些。”江里又说完,手中的环首刀出鞘。
猛地砍在玻璃上。
然而,玻璃却纹丝未动,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江里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这玻璃竟然如此坚硬。
她看着没有任何接口和缝隙的玻璃舱,反手取出元离子炮枪,朝着玻璃开了一炮。
“轰”的一声巨响,实验室里弥漫起一阵硝烟,但那玻璃依旧没有丝毫反应,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啧啧原本还担心自己会被炮轰到,看到这一幕,她眼中的期待,瞬间变成了满满的焦急,她喊道:“怎么会这样?”
“只有先找到缘缘,她或许知道这玻璃怎么打开。”江里又看着玻璃,无奈地说道。
“那你记得回来救我。”啧啧心知没有其它的法子,只能如此哀求道。
江里又没有回答她,径直转身离开。
又看了十来间实验室。
江里又终于看到江缘。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如遭雷击。
只见江缘的身体竟然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脑袋,被无数根粗细不一的管道连接着,悬浮在罐子中。
“缘缘!”江里又冲到玻璃罐子前,喊道。
怎么会这样?
分别不过八个小时,江缘怎么就剩下脑袋了?
“你的身体呢?”
江缘缓缓睁开眼,她的瞳孔散发着淡淡的绿,整张脸显露出异于常人的冷漠。
江里又从未见过这样的江缘,她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缘缘,缘缘,发生什么了?”
江缘看着她,头颅似乎震颤了一下。
“我带你离开。”江里又没有再问,语速极快地说道。
“姐姐。”江缘的嘴巴没有动,她看着江里又,眼中的绿色忽明忽灭。
“缘缘,你知道这个玻璃怎么打开或者破坏吗?”江里又连忙问道。
“姐姐,让我留在这里吧。”江缘的声音传到江里又耳中,轻如羽毛掠过。
“……”江里又扒在玻璃上的手,微微颤抖。
她看着只剩下脑袋的江缘,脑海里闪过谢琊说的话。
“你真的担心你的妹妹吗?你所谓的担心,只是你潜意识的本能行为,你的内心深处,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
江里又走到今天,她完全具备战士的意志和勇气。
她每次战斗,是为了妹妹和自己活下去。
而今,她看着玻璃里的江缘,对自己内心的质疑感到可笑。
她无比确信,她心脏最柔软的那部分。
一直住着一个少年。
少年的身体,永远长不大,但是没关系。
因为她们是姐妹。
江里又将脸也贴在玻璃上,问道:“为什么?不是要永远在一起吗?我们是姐妹啊。”
“姐姐,我留在这里,你才能永远是你。”江缘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
隐约间,仿佛有泪光闪烁。
“永远是我?”江里又默念着这句话。
她的声音低哑,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笑声。
“连你……也要离开我吗?因为那些莫须有话,为我牺牲吗?”
江里又身上的面玉,从头顶缓缓褪去。
“姐姐!我就是一把刀,金破晓留在你身边的一把刀,我迟早会害死你的!”江缘头上的连接器剧烈的颤动,江缘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丝绝望。
“那只是你的猜测,即使你真的是一把刀,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就是刀鞘呢。”
能够完全容纳你的危险,成为保护你的存在。
江里又身上覆盖的面玉,全部褪去,露出她青紫色的皮肤,和银色的头发。
她如同荒芜大地的黄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