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元力,而今又遭遇狼王施展因果之力,元力的消耗更是惊人。此刻若不撤退,即便能斩杀银月狼王,自己也会元力耗尽,届时那些人追来,必死无疑。必须尽快逃离此地,引那狼王追击,拉开与那群人的距离。
“看来是我低估了银月狼王,竟有燃烧血脉提升战力的法门,是我疏忽了。”
“不过无妨,待那狼王气息减弱,因血脉燃烧而陷入虚弱之际,再取其性命。”
白圣朴边奔逃边沉凝道,嘴角微扬,似有一抹冷冽之笑。此次战斗,自己虽因大意而致如今击杀银月狼王需耗费诸多时间,但亦无妨,击杀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是需费些周折罢了。
此时,白圣朴进入山脉已约一日,途中遭遇诸多妖兽袭击,更有刘家及那叛徒于后追杀。迄今,他未有片刻停歇,元力消耗甚巨。若非误入狼群,借狼群之力拦截他们,此刻的自己恐早已命丧黄泉。两个凝血一重,一个凝血二重,实非自己当下所能抗衡。自身运气也是极差,逃离不过半刻钟,便遇狼王,遂成此局面。
就这样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这山脉外围接连闪烁接连碰撞,引得周围弱小的妖兽四散而逃,不过随着越来越深入,已经有数道强横的气息弥漫而出了,其恐怖成度已经达到了凝血中期乃至凝血巅峰。
半个时辰后,一处山谷中,两道身影如残风中的落叶般,缓缓停顿下来。白圣朴的身形狼狈至极,仿佛被狂风肆虐过的稻草人,周身气息紊乱得如同一团乱麻,衣衫褴褛得好似破布,浑身上下更是伤痕累累,宛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过。
对面的银月狼王此时气息更是萎靡到了极点,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燃烧血脉的后遗症如火山喷发般完全迸发,此时的它已然是强弩之末,一双狼眸如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白圣朴,想要怒吼,却如同被捏住了喉咙的公鸡,张了张狼嘴,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白圣朴艰难地取出一枚疗伤丹药,如获至宝般服下。而后,他仗剑而行,步伐踉跄,犹如醉酒的老翁,每一步都似乎要跌倒。然而,他的眼眸中却充斥着笑意,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微笑,仿佛在嘲笑狼王的无力挣扎。走到狼王面前,他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刺下,一剑封喉,一代银月狼王就此毙命。白圣朴将狼王收进储物戒内,而后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的山谷,选定一处后,长剑如流星般脱手而去。长剑与山壁激烈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道足以容纳一个人进入的洞口如梦幻般浮现而出。白圣朴拖着那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身体,艰难地走进山洞。而后,他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工匠,精心地布置了两座禁制,一座迷宫禁制,一座预警禁制。一切布置妥当后,他才如释重负般缓缓盘膝而坐,开始恢复那如残垣断壁般的伤势。
此时,数十里之外的某地,三道身影静立于此,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银月狼尸体。三人此刻衣衫破烂不堪,浑身浴血仿若血人,然此血非自身之血,乃银月狼之血也。此时,三人怒发冲冠,眼中的愤恨几近喷涌而出。
三人中,两老一中年。两位老者皆为凝血一重境,分属刘家和田家的长老,而另一中年男子,若白家人在此,必能认出,此人乃白家二家主白子画,修为达凝血二重。
“可恶的小贼,竟然如此狡诈,借银月狼来拖延时间。”
“白小贼,莫让我捉到你,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
“二位长老,莫要再耽搁时间了,一日已逝,我等切不可再受其摆布。务必寻得那小子,他应是逃不远的,毕竟尚有狼王在侧。以他之力,欲杀狼王,实非易事,就连我等亦未曾料到,这银月狼竟能燃烧血脉。”
“那小子恐亦未曾料到,他欲杀银月狼王,自身定然需付出惨痛代价。只要寻到他,不让其恢复,他必死无疑。”
正当两位长老宣泄之时,白子画出声打断,目光望向远处,眼中满是阴鸷之色,此次定要将那小子擒杀,否则必留后患。
此时,白圣朴宛如一座雕塑般盘坐在山洞之内,全力恢复着伤势,周身浓郁的元力波动如同汹涌的海浪,环绕着他。他内视自身,发现经过这一天的激战,自身境界如春笋般松动,仿佛随时都能突破元脉七重,迈入八重的殿堂。
片刻后,白圣朴缓缓睁开双眼,周身的元力波动如潮水般缓缓退去,他的眼眸如星辰般朝外看去,深邃而悠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那银月狼想必已被斩杀殆尽,他们应该如疾风般快到抵达这里了。必须争分夺秒地离开,否则,一旦被他们追上,我将如困兽般难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