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瓶颈。然而,因果之力犹如高不可攀的山峰,修炼之难,感悟之艰,超乎想象。直至昨日,他才堪堪突破小成境界。
此时,外围入口处,白子画和田家长老正端坐在一片空地上,双眼微闭,周身气息沉稳。经过数日的修炼调养,伤势已然痊愈,唯有田长老那断掉的手臂,尚需时日恢复。
蓦地,正在修炼的二人遽然睁开双眸,目光如炬,直视前方不远处。此时,一道人影正风驰电掣般朝他们疾驰而来。两人凝视着此人,周身气息翻涌,直至这道身影临近二人身前百米处,方才看清来人容貌。
当看清此人面容的刹那,两人的神色皆是一变,脸色阴晴不定,愤怒、惊喜、震惊等诸般情绪在脸上交替闪现,仿若川剧变脸,周身气息亦是猛然攀升至巅峰。
“二位,还在等待你爷爷我,倒是颇有耐心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着话音落下,白圣朴徐徐落在两人身前两米处,周身弥漫着浓烈的死亡与杀戮气息。
白子画眼神冷冽,凝视着白圣朴,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这小子命还真大,受如此重伤,竟至今未死,且修为尚存,着实令人厌恶,犹如蟑螂一般。今日,先取你性命,再诛你父亲。”
田长老死死盯着白圣朴,双眸中怒火熊熊,倘若眼神能够杀人,白圣朴早已在他眼中死了无数回。
“废话连篇,就凭你也想杀我?简直是痴人说梦!”白圣朴一声嘲讽,如惊雷般在半空炸响。紧接着,他左脚在地面猛地一踏,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瞬间来到半空。他以手为剑,周身的死亡之气和杀气如滚滚乌云般汇聚,化为一把长达三米的黑红巨剑,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两人狠狠斩去。
“哼,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白子画冷哼一声,手掌轻轻一招,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便出现在手中。剑气如汹涌的波涛,朝前滚滚斩去。刹那间,磅礴的剑气如一条巨龙般咆哮而出,与黑红巨剑轰然相撞。
“砰!轰!”地动山摇,声震九霄。周围所有的树木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如脆弱的稻草般被无情摧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浓烈的死气。还未等烟雾散去,大地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巨兽,从下方凸起,如无数根锋利的倒刺一般,朝着白圣朴猛刺而去。
见此情形,白圣朴刚刚落下的身形再次跃起,他的左脚用力一蹬,如矫健的飞燕般在空中后翻而起。中途,他的手也没有丝毫停歇,以手为剑,剑气瞬间化作无数柄锋利的小剑,如密集的雨点般,直直地朝着凸起的地面疾驰而去。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惊涛骇浪般一波接一波地响彻天际,滚滚浓烟裹挟着无尽的沙尘腾空而起,瞬间弥漫四周。就在这遮天蔽日的烟雾之中,三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
白圣朴身处其中,却显得气定神闲、安然无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然而,另外两人就没有如此幸运了。他们就像两颗被强力弹射出去的子弹,以惊人的速度朝后方急速倒飞而去。
在飞行途中,两人口中鲜血狂喷,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线,染红了身后的天空。最终,随着两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两道身影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待尘埃落定,那两道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只见田长老此刻整个人惨不忍睹,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孔,活脱脱被剑气刺成了一个骰子。那些窟窿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淌而出,将地面染得猩红一片。田长老的气息早已断绝,但他那双眼睛里依然充满了恶毒和恐惧,死死地瞪着前方,似乎至死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曾经威震一方的凝血境强者,就这样凄惨地陨落在此处。
再看白子画,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全身伤痕累累,衣衫破烂不堪,头发散乱地披散在肩头,宛如一个疯癫之人。原本握在手中的长剑已然断裂,只剩下半截残刃还紧紧攥在手中。他的周身气息紊乱至极,时强时弱,仿佛随时都会崩溃消散。
此时此刻,白子画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白圣朴,口中发出一声愤怒到极致的咆哮:“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如此强大!你明明只有元脉九重巅峰的境界,为何能够一击就让我这个凝血二重巅峰的强者遭受重创?这绝不可能!受死吧!”白子画暴喝一声整个人再度朝着白圣朴冲去,周身气息再度攀升到极致,眨眼间便来到白圣朴身边不到一尺,对此白圣朴并未在意,右手抬起周身死气化作一直黑色巨手直接轻而易举的抓住白子画,而后缓缓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