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众人笑。
“看起来我们的小团队出现了小小问题,哎呀,该怎么办才好呢?”
长指甲突然软倒在地,头皮上的脸像是缩水一般,褶皱成一团。
空洞的眼珠盯着所有人,花衬衫被长指甲抓住腿。
他疯狂地踢着长指甲,“放开我!”
长指甲的手在花衬衫的小腿处划开一条口子,疼得花衬衫嗷嗷直叫。
长指甲头上的那张脸皮像是有了人性,钻进花衬衫小腿处的伤口。
花衬衫用两只手与脸皮抗衡,可脸皮如同橡胶,拉不开钻得更深了。
吸收完血液的脸皮跑回长指甲的头上,与他的头皮贴合在一起。
“哇,整张皮都展开了,长指甲同学是打了羊胎素吧。”
领队捂住嘴,似乎很不好意思,“啊!这是能说的吗?”
长指甲四肢撑地,浑身长出的黑色毛发顺直地垂在地面。
头上与脸上的两张脸都在抽动着,被放开的花衬衫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站起身连连向一旁的人群跑去,被他们阻止,“你别过来!”
“凭什么不让我过来?”花衬衫来了怒气,本来就觉得自己倒霉被长指甲盯上。
现在好不容易逃脱,他们不接纳他是什么意思。
他伸出手就要去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人。
才发现手上不知何时也长出了一团团毛发。
他的眼睛一直向上瞟,“快帮我看看,我的头上是不是也长出了脸,啊啊啊啊!”
花衬衫半跪在地,颤抖着手往头上摸去,首先是摸到顺滑的头发。
“我没事,没事,嘿嘿嘿。”手一点点摩挲,直到触碰上冰凉细腻的肤感。
他崩溃地低下头,双手扯着头上的脸皮。
“帮我把它扯下来,求你们,求你们了!”
可有谁敢上前呢?他们纷纷向后退,目光中都是惧怕与厌恶。
唯有余复锦目光灼灼,一丝未变,带着无限的精力。
“诶,同学,区区小脸皮罢了,何至于愁眉苦脸。”
花衬衫以为找到救星,“你帮我把它扯下来,救救我。”
余复锦伸出手指摇摇,“你要学会与它共处,用爱感化它。”
她两手一交叠,比出一个爱心的形状。
秋月白哈哈大笑出声,在基地内都是她笑声的回音。
“羊羔跪乳,乌鸦反哺,你和脸皮爱情共谱。”
余复锦很配合地发出鹅鹅鹅的笑声,岳梦柯和童河目光游移。
嗯,都是我们宿舍的,羡慕吗?
长指甲吱吱吱地发出笑声与余复锦的笑声相辉映。
众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时候他们不应该逃跑吗?
这摆明会感染变异,他们还在这听两个奇葩讲话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哗啦啦啦地向前跑,可发现怎么也越不过前方的领队。
“各位同学们,请稍安勿躁,我们队伍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怎么能前进?”
领队叹气一声,“要知道,我们是一个团结友爱的队伍,有队员出现问题。”
“我们该做的是帮助他,而不是害怕地远离他。”
它指指余复锦,欣慰地说道:“正如那位同学所说,我们要用爱感化。”
余复锦与它两眼对望,找到知音。
“知我者,领队也,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一人一鬼,两眼泪汪汪,恨不得把酒言欢。
秋月白手放在岳梦柯肩膀上,“岳姐,你这钱花的可真值!”
岳梦柯还是两个字回应:呵呵。
花衬衫被所有人一激,异变更快,浑身长满毛发。
他不知道怎么就认准了余复锦,向她冲去。
童河正要动作,被余复锦制止,“童姐,让我来感化他。”
只见余复锦俯身两手握住花衬衫已经异变的前肢。
之后她站起身提着花衬衫转圈,旋转中她问:“此时你有没有感受到来自队伍中的温暖?”
“啊!爱是什么?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中不变的承诺。”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打光,光束照在余复锦拉着花衬衫转圈的身影上。
“爱是我的手,把你的伤痛抚摸,爱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