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鬼指甲还在门上挠,嘴巴里还在哀嚎着开门二字。
音乐的律动感不自觉地让它挠门的频率与节奏合拍。
突然见到秋月白打开门,房间内的灯光打向她们。
没有想到两人的见面来得如此快,甚至它都还没有摆好自己的出击pose和表情。
这让它不由地尴尬起来,这人就不能等别鬼准备好再出来吗?
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距离产生美这人懂不懂!
哪有人听到鬼叫那么积极出门欢迎还有bg的,它的风头都被抢了!
“你要不先回去,我再喊几句,你再开门?”
敲门鬼扯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脸上的碎肉掉落在地。
它用十几厘米长指甲勾起,重新填补回脸上。
“不好吧,来都来了,还回去啊。”秋月白手撑在门边,左脚靠在右脚上。
“可,可,鬼家还没有准备好嘛!”敲门鬼两根手指对着碰,委委屈屈。
“这还要时间准备?”
“对啊,这样才不失我玉面鬼鬼的称号,要知道这年头每次出场保持我的名号不是件容易事。”
她上下打量着敲门鬼,浮肿的全身上都是像泡沫板被掰开后的颗粒。
五官不说英俊潇洒,也称得上是不忍直视。
“你叫玉面鬼鬼?不会就是取玉米表面的含义吧?”
敲门鬼惊讶地捂住嘴,小眼都瞪大了。
“你怎么知道鬼家的名号来自这个,一般人都不知道呢!”
“这不我看你挺名副其实,表里如一的嘛,油然而生的想法,算不得什么!”
秋月白往四周一看,只有敲门鬼一个,“就你一个鬼来啊?”
“大家都有自己的业务忙,单对单,点对点服务,你不会是质疑我的业务能力吧?”
敲门鬼听到她怀疑自己的业务水平,顿时怒了。
“我可和你说,这十里八乡找不到比我业绩更好的了,分配我来找你,那是看得起你!”
“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是有理来对我挑刺!”
秋月白那是能被鬼挑刺的人吗?也怒了,绕着敲门鬼开始指指点点。
“看看你自己,马桶头,老鼠眼,八字眉,葵扇耳,棋子鼻,茶壶口。”
“长短手,鸡胸狗肚,饭桶腰,必是黄泉路上丧它乡,还称自己玉面郎,不过王八插上两根蒜!”
敲门鬼在她一边说的时候,下意识摸说到的五官。
当她质疑到它玉面鬼鬼的称号,它的怒火达到顶点。
此生最爱玉面鬼鬼的称号,这是它的骄傲,不容践踏。
“好啊,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是想抢我的玉面鬼鬼称号!”
敲门鬼咧开大嘴,舌头一分二,二分四,四条舌头上遍布尖刺。
秋月白拍拍手,骷髅走了出来,“这鬼不刷牙,导致舌头长疮,你和它四舍五入是亲戚。”
“亲戚重病,你岂能坐视不理,去把它舌头拔了去炖汤,给自己加餐补补。”
骷髅:老板你说的这每句话,先后有什么逻辑关联吗?
“一个抢我称号不够,还两个一起抢?你们是不是人!”
骷髅:你看我像人吗?至于老板是不是人,这个不是它能得出结论的。
秋月白拦住骷髅向敲门鬼靠近的路,阴森森地对它说:“我让你知道我是不是人!”
“来啊!我怕你!”敲门口两手并拢,准备活动活动脖子。
四条舌头垂在胸前,像是章鱼的须摇摆着。
秋月白单手抓起骷髅往它扔去,敲门鬼把骷髅卷起。
骷髅:老板,伤害你的鬼是它,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
她一个滑步到了敲门鬼的身后,用手拧住它的脖子。
把它的头向后旋转,像扭麻花扭了一圈又一圈。
因为舌头在胸前勾住骷髅,导致它整下半张脸完全被拖拽开。
双手在两边挥舞着要刺向秋月白,她取出尾巴困住它的双手。
用斧头砍下敲门鬼依旧扭曲成没有鬼样的脑袋。
把它的脑袋放在一边,对它说:“睁大你的鬼眼看看,我要为你进行专门的造型设计了!”
敲门鬼的舌头还在连接着身子与脑袋,被卷住的骷髅用空旷的眼望向秋月白。
老板,你是否能在我这双水汪汪的大眼中看出我想下来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