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才回到家的孩子们都是一样的,玩了一整天精力旺盛的孩子也是困得不行,简单洗漱一把赶紧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西弗勒斯才醒,“已经这么晚了啊。”
早餐肯定是早就没有了,但贴心的希达外祖母给他在餐厅留了一些巧克力夹心面包和牛奶。
“昨天过的怎么样?”艾琳已经在收拾明天返校需要携带的东西,看到西弗勒斯端着牛奶过来,抬起头问了句。
“很棒,我还是第一次到那么多人的环境中,麻瓜那边的节日氛围很浓郁。”
“巫师数量太少了,想热闹都热闹不起来。”艾琳笑道,“聚集巫师最多的聚会大概都是在各个学校的宴会了。有小巫师才会热闹些,成年巫师的聚会都无聊的很。”
这个西弗勒斯表示认同,跟外祖父去参加的宴会可不就是很无聊,大家都戴着假面一样客客气气的。
“我带了礼物给妈妈。”西弗勒斯想起了什么,跑回房间从背包拿出一个盒子。
“在逛店铺的时候,我一眼就觉得这对耳环很适合妈妈。”
艾琳接过来,那是一对绿宝石的耳环,外面金丝缠绕成枝蔓的模样,将中心玫瑰切的绿宝石紧紧包围起来。
“我很喜欢。”无杖魔法施展飞来咒,将放置在书架旁的镜子召唤过来。
魔法变换,圆镜随着漂浮咒悬浮在艾琳的面前,微卷的黑发挽到耳后,刚刚佩戴上的绿宝石耳环衬得艾琳更加精致优雅。
原本总是穿着一身长袍,身上多了这么一点颜色,仿佛让她一下子有了生气。
当然这个圣诞节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过的开心,就比如蜘蛛尾巷,西弗勒斯那位烂醉如泥的父亲。
几场大雪降下来,将温度压到了零下十几度,早就没有了进项的托比亚自然没有多余的金钱去买一些木炭,毕竟他连买醉的酒钱都要靠赊账了。
比起上次西弗勒斯和艾琳来的时候,现在屋里的家具已经被变卖的所剩无几。天花板上那盏昏暗的烛灯也在艰难的爆了个火花之后熄灭。
空荡的客厅里,只有那个破旧的沙发还留在原地,裹着一床几乎没什么棉花的被子,将自己缩成个球的人红着脸,不时梦呓一般的吐出几句脏话,咒骂着政府,咒骂着社会,咒骂的遇到的每个人。
屋子里太冷了,就连大门都破旧到透着寒风,那一床薄薄的被子根本没法提供什么温暖。但醉酒的人感觉不到,他身体的热量正随着酒精快速挥发出去。
托比亚的生命正式被冬天带走的那一刻,艾琳的灵魂深处,“嘣”的一声,仿佛什么绷断了,然后就是一阵无比的轻松。
“妈妈?怎么了?”原本在和西弗勒斯笑着聊天得艾琳突然僵住,西弗勒斯奇怪的唤了一声。
艾琳被这一声呼唤惊醒,吐出一口气,复杂的看向蜘蛛尾巷的方向,“西弗勒斯,去送托比亚最后一程吧。”
贫民区的积雪根本没有人打扫,雪地上只有偶尔几个脚印。这样寒冷的环境,他们更愿意待在屋里还能稍微暖和一些。
两人推开蜘蛛尾巷那扇破旧的木门,里面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根本没有走进去的欲望。
“荧光闪烁。”艾琳看到屋内的情景叹息一声,没有往里面走,“西弗勒斯你想怎么做?”
空荡荡的屋里已经没法找到任何和记忆中相似的地方,已经冻僵死去的托比亚也在这短短几年就苍老的不像样子。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打消了想自己亲手埋葬他的想法,真是每一次看到他都会怀疑自己妈妈当初是不是喝了迷情剂的程度。
“叫殡葬公司来吧。”
虽然殡葬公司的人也奇怪竟然会有人花钱给托比亚买墓地,要知道这人在附近可是出了名的老赖,但收了钱给人办好就行了,那位女士也说了这是一锤子买卖,不会再为他的坟墓购买什么维护了。
殡葬公司的负责人啧了一声,“这么死了那些他欠的债可就打水漂了,哦不对,那所房子拍卖也许能卖两个钱呢,我得告诉酒馆老板一声。”
艾琳给殡葬公司的钱不多,也就仅够让托比亚入土为安而已。旁边的邻居甚至都不清楚这个酒鬼在圣诞节的第二天死去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还发生了这种事。”西弗勒斯有点小郁闷。
艾琳倒是挺开心的,托比亚死后她明显感觉到没有什么所谓的剧本干扰自己的思想了,“这应该算是件好事,总比我们回到霍格沃茨才接到他死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