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手机的指尖不自觉地紧了紧,指关节微微泛白,似乎是想要将那份压抑的情绪彻底拽进掌心,却又无法完全控制。
她不敢去想,沈行川看到那条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原本满心欢喜地准备翻修的图纸,和她挑了一下午的花种,连设计师都选了不下十个。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她竟然从未想过留下。
强烈的愧疚和酸涩几乎要把桑妩整颗心都沉溺在里面,浑身像是被灌了铅水,又沉又重。
“小妩?你在听吗?”
“小妩?”
李泽洲叫了桑妩好几声,才听见对面传来沙哑晦涩的声音。
“不用了舅舅,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李泽洲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好吧。到了机场记得报备。”
桑妩“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扔在床上。
随后,她蜷缩在被子里,呆呆地看着床头。
床头上,是她和沈行川的合影。
她微笑着,目光看着远处的飞鸟。
而他的目光,却在看着她。
桑妩的心脏微微收紧,酸涩的感觉一阵比一阵强烈。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不知何时被困在了一个囚笼里,手腕上带着沉重的枷锁,无法挣脱。
就像是沉入湖底的人,明明看见了湖面上的光亮,却无法上岸,只能任由冰冷的湖水将身体溺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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