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轮竞标，会议厅内座无虚席。
空气比前两轮的，还要凝滞紧绷。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顾衍率先带人走入会场。
周围低低的议论声随之响起——
“你们说，这次谁的胜算更大？”
“我感觉很有可能是顾氏。上一轮竞标，他们的方案明显更好一些。”
“沈氏也不是没有可能吧？他们的项目团队一向是国内顶尖，说不定优化出了更好的。”
“就一天时间，怎么可能优化出来？我估计啊，顾氏当选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也不说板上钉钉吧，但至少有七成把握。”
“其实沈氏的方案也不错，就是……可惜了。”
顾衍在会议桌上坐下后，目光扫过全场。低沉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约莫十分钟后，从会议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行川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笔挺的布料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不紧不慢地走进会场。
景澜跟在他的身边，手里正看着文件。
在他们身后，是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身材相貌都是顶尖，看起来像是秘书。
顾衍在看到女人的瞬间，手指倏然收紧，隐忍的情绪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小妩，她怎么会来？
沈行川注意到他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嘲弄的弧度。
仿佛是故意一般，他伸手握住桑妩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走到顾衍的正对面坐下。
坐下后，他转头看向桑妩，语调懒散又带着点刻意的亲昵：“妩妩，有点口渴呢。”
桑妩微微蹙眉，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水：“喏，喝吧。”
她原本也没想来，可沈行川软磨硬泡非要她跟着，说什么需要她爱的鼓励。
看到顾衍的表情时，桑妩算是明白了。
沈行川就是纯纯地想气顾衍。
幼稚！
“谢谢。”沈行川薄唇微挑，接过茶杯时，在桑妩的手指上蹭了蹭，意味暧昧挑逗。
旁听的众人：……大哥，这好歹是最后一轮竞标，你有点紧张感好不好！
还调情！！！
景澜看了眼沈行川看向顾衍时、近乎挑衅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衍发的那条圣诞节小博，他居然记到现在。
正在这时，景澜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点开来看，是苏挽的消息。
【景老师，我先去录节目了。你要记得好好吃饭哦～(づ￣ 3￣)づ】
景澜的嘴角扬了扬，回复过去：【嗯。挽挽也是。】
随着竞标开始，顾氏的汇报人先上台进行了展示。
从数据到模型，以及未来项目的发展和人流分析，他们都进一步进行了优化。
可以说，几近完美！
顾衍目光从展示的汇报，落到对面的桑妩身上。
比起一个月前，她变得更加耀眼动人。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有种让人不禁被吸引的魅力。尤其是那一双狐狸眼，眼尾处微微上挑，下面一颗绯红的小痣，魅惑天成。
越看，他的眼神就越暗，胸腔中的不甘和嫉妒翻涌得几乎压制不住。
不过也好，她既然来了。
那便正好看看，沈行川是怎么败在他手下的！
桑妩听着台下细碎的议论，微微皱眉。
他们似乎都更看重顾氏，沈行川不会为了抽时间陪她，耽误了他的工作吧？
这时，沈行川俯身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担心的话，亲我一下？”
桑妩：......
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她撒娇，看来他是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好像别人看的比天还重的事，在他这里，比决定午饭吃什么还要随意。
虽然不知道结果，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心态属实难得。
桑妩叹了口气，抬头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行了吧？”
沈行川满意地站起身，薄唇轻扬，淡淡扫了一眼对面的顾衍，随即走上台。
顾衍脸色越发阴沉，心里暗骂了一声：不要脸！
在各个企业和政府官员听过顾氏的方案后，对沈氏的汇报已经基本上不抱希望了。
可就在沈行川打开屏幕时，空气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