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过来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军营了吗?”盛临乐疑惑,云砚退至一边屈膝行礼。
盛将军走到桌前,低头看女儿的画作,别说,还真有几分灵气,用笔稚嫩却也天真自然,画里四个小孩子神情拿捏得比一般画师都要好,这画法也是前所未见。
“爹还不知道小宝有这般画技 。”盛将军拿起画细细欣赏,眉眼含笑地问,“从前怎么不画?你娘说要给你请先生你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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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乐站在盛将军身边,笑得更乖巧了,仰头说:“最近这些画唰一下就会出现在脑子里,以前没有这样的灵感当然画不出来啦。”
“古人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想来这绘画也深谙此道,将军,三姑娘这是一下开了窍门了。”说话人正是那个白面长须的男人,他温和地说,“三姑娘好,我是宋言浅,几次来贵府都还没见过三姑娘。”
“宋先生好。”盛临乐凭着记忆,生疏地对对方行礼,疑惑道,“宋先生是爹的朋友吗?”
“不敢当,宋某不过是在将军麾下谋了份差事,挣口吃食罢了。”宋言浅彬彬有礼,也向盛临乐拱手回礼。
大概就是谋士啊军师之类的职位吧,盛临乐心里想着,电视剧里将军身边都要跟个谋士,遇到困难就能给主将出谋划策解决一切问题。
“听说三姑娘感念夫人爱子之心,还画了一幅夫人的画像,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见?”家养谋士宋言浅笑眯眯地温声询问。
盛临乐脸色一僵,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怎么,突然就暴露了?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军营没什么要事,盛将军今早就没出门。
打算趁天气不错给他的宝贝战马墨玉换一换马蹄铁,墨玉脾气不太好,换马蹄铁这种事只有他亲自来,不然战马一脚踢出去,旁人不死也得半残。
盛将军刚把旧的马掌拆下来,正要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工具修一修马掌。马棚外来了两三个下人,嘻嘻哈哈问马夫哪一匹是夫人的马。
盛将军此时正在马棚,马夫哪敢随便放人去看马匹,呵斥他们赶紧离开。
那几人忿忿不平,高声说马夫昨日都让人看了马,怎么今日就不让人看了,是不是看不起人。
马夫不想跟他们起争执,急忙捂住那人的嘴低声怒道:“将军正在里面,不想被罚就赶紧滚蛋。”
那人还想扒开马夫的手驳斥,一听这话吓得脸煞白,忙不迭就拉着的同伴跑了。
盛将军也没觉得自己多严苛凶煞,唤来马夫询问:“这两日都有人来马棚看马?知道是为何?”
马夫心里发虚,府中马匹都是主子出行用的,本不该让人随意参观游乐,万一有人喂给马吃了不该吃的,马夫就算有八个脑袋都赔不起。
“回将军,是、是有人来,都说想看一看夫人那匹踏雪,小人全程都盯着,只让他们远远看了一眼就打发走了,都没让人靠近马儿。”
马夫想不通那些人都很遗憾踏雪不是斗鸡眼,踏雪是将军精挑细选的战马后代,难得脾气温顺又健壮的好马,怎么会跟斗鸡眼联系在一起?
马夫回想昨天那些人的话,说:“听说三姑娘画了一幅画,是夫人骑马的图,之前还邀了十几个下人去赏画,应是这个缘由才引得下人们好奇踏雪的模样。”
“画儿?什么时候小宝会画画了?”盛将军自言自语,挥手示意马夫可以走了。
给墨玉换完马蹄铁,盛将军又回房换完衣服才准备来找女儿,也想欣赏欣赏她的大作。出门就正遇上来找他商议军营事务的宋言浅。
宋言浅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盛将军点头拍板。
盛将军点头同意了宋言浅说的安排:“子书下午可还有事?”宋言浅字子书。
宋言浅扶了扶胡须说没事,见盛将军又盯着他的胡子虎视眈眈,宋言浅收起手默默侧身挡住视线。
盛将军最看不习惯宋言浅这一把胡子,明明才而立之年就续这么长的胡子,自己都四十又三了都没留髯,这长须真不耽误吃饭饮酒?
宋言浅:武夫不懂文人潮流。
二人相携走到盛临乐的院子,就有了刚才的画面。
盛临乐额角一抽,镇定地露出一个乖巧又漂亮的微笑,没说拒绝也没说答应。
“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吗?”宋言浅继续温和地说,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