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真看过来,“你想在江渝开店?我们不日就要返回漠城,你哪儿来的精力去管这些?”
盛临安也点头,劝道:“确是,你那漠城的店也才接手不到半年,现在又想在江渝开店,莫要贪多嚼不烂,做赔本买卖。”
盛临乐摊手,无辜道,“我没想管许多呀,我只以彩印画本的技术代替出资,经营之事交由张家姐姐接管,每月江渝的分店只需给松雪斋分成即可。”
苏博山直起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盛临乐,又看向苏荷,“这说法新鲜,阿荷你瞧瞧,多好的经商苗子,若是跟着你我,金山都能再赚它两座回来。”
苏荷微微摇头,“大哥说话越发不着调了,临乐乃是将军千金,缺那两座金山不成?”
盛临乐听得心动,倒是很想点头,她虽然不缺吃穿,但是金山谁不想要?
“你既已与张家有约定,我就不与你们孩子争了。”苏荷笑了笑,又说,“苏家名下有一纸坊,若是日后你们那店开起来了,可要多多照顾咱们一家人的生意啊。”
苏荷说话就是比苏博山好听,难怪人家生意做得好呢,既然分不走整盘糕点,那匀点边角料也未尝不可。
盛临乐眼睛一亮,“既然咱们一家人,我就脸厚叫您一声苏姨,这分店您不用争,我想让您也入股。”
盛临乐猜测张旭荣一时也拿不出开店的银子,她家里或许愿意出资,但依照张旭荣想独立的心思,恐怕不会愿意管家里要钱。
所以,江渝的分店不如找个天使投资人,况且苏家都问上门了,便叫苏家分一杯羹也未尝不可。
“入股是何意?”苏荷想了想,问道,“你是想叫我与张家合开一家店?”
盛临乐向她解释,“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全是。您和张家各出一笔银子做为开店的启动资金,而我出彩印技术,月底分红便按各自出资金额的占比来分红。”
“张家和苏家可共同经营,也可只由张家姐姐来管理店铺,而苏家只需等到月底拿分红。”
苏文真明白过来,蹙眉道,“这与请个掌柜有何分别?”
“两家共同经营一家店不是不可,只是天下之事,但凡涉及钱财,最易与人产生纠纷,阿荷,此事需慎重考虑,莫要最后与张家闹出嫌隙。”
苏荷缓缓点头,她自然明白这些,可松雪斋那彩本的前景实在勾人,苏荷并不太想就此放弃。
若是叫苏荷与两个孩子争抢生意,她是万万拉不下脸的,可若是只出笔银子……
思索半晌,苏荷说,“若是张家姑娘考虑好了,咱们两家合计商议一番再做决议如何?”
这便是有戏。
盛临乐笑眯眯点头,“那到时候你们商谈,若是决定好了,就可先派人去松雪斋学技术。”
与苏荷说好此事后,盛临乐便只需等着张旭荣登门了。
也不知苏漾是不是特意想避开苏博山和苏荷,待二人前脚刚走,他便来了。
苏文真在花园与宋夫人下棋,他去打了个招呼便上来找盛临乐。
一进门,苏漾的眼睛就盯上了她桌上的画稿,“妹妹画的是给我那幅画吗?”
盛临乐将砚台拿开,让他大方看,“就是你的,才画完草图,正好,你看看满不满意?”
苏漾欣喜,将怀里的木匣推到盛临乐面前,转到桌后去看图。
画中的林旭穿着宽松襕衫,手持羽扇。
因林旭是个文将,站立姿势不如尉迟明变化空间大,盛临乐只得在服饰上花些功夫,尽量往魏晋文人风上靠拢,画羽扇也是为了满足苏漾崇拜诸葛亮的喜好。
虽还没画完五官,可这一身衣袂飘扬的襕衫深得苏漾的心,苏漾连声称赞,“这衣裳儒雅又不失华美。”
“我心中的林旭就该是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城墙上处变不惊,运筹帷幄,妹妹,就这样画!画成后,我要找最好的锦缎来裱装。”
盛临乐笑了下,“你先别急,草稿不止这一幅,我还画了其他的,你先看看再决定也不迟。”
说完,盛临乐从背后书架上取下另外两张薄纸,往画上垫了张白纸后才覆上去。
一张画的是比较官派的广袖宽袍,另一张则是更规矩的圆领长袍。
“这法子有意思。”苏漾看得新奇,把两张薄纸换来换去的看,踌躇道,“可如此我就难以抉择了,妹妹怎么将三件衣裳都画得这么好看,太让人为难了。”
盛临乐耸了耸肩,“你慢慢选,最后只有一张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