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笑道:“这可不是食材,这是我家小主人的爱宠。”
女子愣了一下,尬笑两声,道:“那真是对不住,奴家唐突了。”
“季娘子,又来叨扰了。”苏文真上前,语气十分熟稔。
季娘子蓦地被叫出姓氏,却没像以往那样回应苏文真,而是眼神带了一丝茫然,疑惑问,“这位娘子是?”
苏文真怔住,却又立马反应过来,“你可是季二娘子?”
季二娘子抚掌点头,也明白刚才那一声季娘子应该叫的是她胞姐,笑道:“是是是,我是季二,娘子是认识我胞姐吧。”
盛临乐听着两人寒暄。
此处旧驿原是一对季大娘子和他的丈夫共同在经营,年前季大娘子的丈夫意外坠亡,季大娘子便临时拉来了双胞胎妹妹季二来帮忙。
想到那驿卒也不过而立之年,苏文真道了声“节哀”。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季二娘子摇了摇头,询问道,“娘子你们可吃过午膳了?若是没吃,我这就去烧火做饭。”
“已吃过了,不必麻烦。”苏文真拦下她,指了指护卫们,温声说,“你先领他们去安置。”
季二娘子领着人进入院子。
本以为此处应该比那新驿站更破旧狭小才是,却没想到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屋舍背倚崖壁连成一片,大致数过去,约有十间空屋,西面有马棚,东面则是厨房,中间则有一片围了栅栏的菜地。
大鹅见了菜地,“嘎嘎”叫了两声。
“这鹅是不是饿了?厨房还有今晨摘的白菜。”季二娘子新奇地看向大鹅。
大鹅喂养随人一样三餐定时,盛临乐摇头说,“它中午也同我们一起吃过了的。”
季二娘子笑了笑,没再多话,领着盛临乐和苏文真去了中间最宽敞的两间屋子。
她麻利地从柜子里搬出干净被褥,顿了顿才想起来问,“娘子是用自己带的被褥,还是用我们的?不过这些昨日才洗过晒过,干净的。”
苏文真为盛临乐带了新被套,自己倒是不拘这些,只叫季二娘子给盛临乐那屋换一换即可。
“怎么进来也不见你姐姐?”苏文真帮着季二抖开被单。
季二娘子回答:“姐姐去山里帮忙找草药去了,傍晚才能回来。”
不等苏文真继续问,季二娘子自己就自顾自念叨起来,“是大前天从南边来了对母女,母亲瞎了眼,女儿又是个跛脚,可怜得很。那瞎眼女子昨日不知怎就染了风寒,家里缺一味连翘,姐姐便带着那小丫头一同上山了。”
刚在山里遇到那人就是腿脚不便,不会正好是季二娘子说的那跛脚女儿吧?
盛临乐看了苏文真一眼,苏文真顺势说,“原来我们刚下山时遇见的跛脚女是住在你家的,我还以为是哪家农户的孩子。”
季二娘子诧异道:“这么巧,竟叫你们遇上了。”
苏文真微微颔首,“她们母子是要去江渝城?”
季二娘子摇头说,“是要去漠城,瞧她们的模样,应该是要去投奔亲戚吧。”
夕阳西斜,季大娘子回来了,她背着比肩膀还宽的背篓,身后跟着的跛脚小姑娘提了个篮筐。
在门口卸下背篓,季大娘子用袖子擦了把汗,略喘着气说,“先去洗把脸,歇口气便去给你娘把药煎了。”
小姑娘扬起笑容,点头说好。
盛临乐睡了个午觉起来,犹带倦意地在院里遛鹅,听见那两人的对话,抬头看过去。
季大娘子也看见了盛临乐,对她客气地笑了笑,“是今日入住的客人吗?”
盛临乐点头,“您就是季大娘子?跟季二娘子长得真像。”
季大娘子笑道,“我与她是孪生姐妹,自然长得相像。”
小姑娘低着头,匆匆路过盛临乐,走到挨着马厩那间屋子,轻手轻脚打开房门进了屋。
季二娘子在厨房做事,出来时手里还拿着半个白菜,“姐,你回来啦,找着连翘了吗?”
季大娘子从背篓里挑出草药,庆幸道,“找着了,亏得去年那株还在,我还顺道挖了些麦冬和甘草回来,晒干了泡水喝。”
两姐妹合力将背篓抬进厨房,随后季大娘子端了碗糖水出来给盛临乐,“驿舍简陋,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小客人。”
盛临乐前几日才被苏文真告诫少吃甜食,这会瞧见红糖水,忍不住舔了舔唇,一番心里挣扎后,艰难拒绝,“谢谢季大娘子好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