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晚上做菜吗？”
李莲花嗯了一声：“做啊，我想着马上又要进墓……难得有机会吃。”
他抬手一指：“你去掐水芹菜，我去扯鸭儿芹。”
笛飞声迈步往前面走去：“还想要野物？”
“可以。”
李莲花掸了掸衣服，顿下脚步，看向身后的张起灵：“你认识鸭儿芹，祛风止咳、活血化瘀、消炎解毒……”
他蹲下扯了扯，见他不出声，微微挑眉：“小哥，你有心事?”
张起灵摇了摇头：“在想雷城之后……”
他抿唇看向他：“你问我……”
李莲花啊了一声，随后眉梢荡开了笑意：“你闷闷不乐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问他去不去养老，还生气了？
他站起来，抬手摸了摸鼻子，嗓音略带几分心虚：“这个，这个……你听我解释啊。”
张起灵那双平静地眸子注视着他：“我听你的解释。”
“你说，我在听。”
李莲花那些忽悠地话，面对这双如清水的眸子，顿时哑口无言起来。
半晌，他哎了一声：“我自然希望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旅游，去感受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但我选择尊重你，你有朋友，可以选择去不去，而不是说，要求你去。”
“所以……你明白?”
张起灵见他神色认真，摇了摇头：“不明白……”
“你可以为我做这个决定。”
李莲花神色一怔，随之哑然失笑，低头拔着菜，无奈道：“我可以做决定，但是我想让你自己决定。”
“你有选择的权利，你是独立的人，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秘密……”
张起灵坐在草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缓缓开口：“李莲花……你说过的……莲花楼是家。”
他侧过头又严肃看着他：“你想和阿飞一起去……不可以。”
李莲花呆了一呆，然后微微笑起来：“好，不可以……莲花楼是家。”
他迈步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别偷懒，快点摘。”
“好。”
张起灵这才神色如常地摘菜，直到摘够，两个人坐在一起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声说：“李莲花……我在青铜门看见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李莲花等了半晌，疑惑地看向他：“我在听。”
张起灵犹豫了一下，抿唇看向他，缓缓道：“龙脊背，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