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
码头，一艘游船内。
房间装饰地美轮美奂，极尽奢华，乐师们弹奏着手里的各种乐器，在那珠帘后，倚靠着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美人”，那“美人”一头白发，眉眼还化着浓烈的妆容。
“大人，人到了。”
“美人”睁开双眼，下首的乐声立刻停下了，乐师们起身离开。
乐师们离开以后，一道穿着一身黑袍的身影走了进来。
倚靠在榻上的人起身，拨开珠帘走了出来，而那人赫然正是张祭海，纵使化着浓烈的妆容，也遮不住将近四十年的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些许痕迹。
穿着黑袍的男人掀下斗篷，露出头顶的六道香疤，眉间更是有一颗妖冶的红痣。
张祭海见到若明，当即便忧心忡忡道：“那只四尾狐竟真的还活着，若是让那群人知道了，会不会又是一场急激烈的抢夺？”
若明：“秦九昀当初为救她耗尽灵力，她早已不是什么四尾狐了…”
张祭海皱眉：“你什么意思？”
若明轻嗤：“她还未跟着秦九昀的时候可是普通狐狸精，后来两人关系亲近，她想必就是借了秦九昀的灵气才会化出两尾，你说秦九昀当初把所有灵气都给了她，她现在会是什么实力呢？”
张祭海眼底有些震惊，“你是说她已经…”
若明：“躲藏了四十年都没有被发现，你觉得她还是当初那个赵辛娘吗？”
张祭海脸色严肃起来：“验证过了吗？”
“自然，只不过…被秦九昀拦了下来。”
若不是秦九昀突然阻拦，说不定那晚温桑桑就已经现出原形了，她是六尾狐，实力强悍，若明也没有要留情的意思，就是想试探她究竟化出了几尾？
张祭听闻又是秦九昀，脸色说不上好。
“这些年，秦子瞻他早已和我离心，就连云昌南他也没待见过几次，现在在他眼里，那只狐狸精可是比给亲生母亲报仇都要重要了！”张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
秦九昀已经不受他的控制，想让他立刻杀了殷南淮，是不可能的了，张祭海这四十年就是吊着自己的一口气在活，就为了看到秦九昀亲手弑父。
若明脸色突然变了，连声音也放低了许多：“你还记得当初那条吞噬了不明力量的千年蛟龙吗？”
殷南淮：“你不是一开始想让老虎精杀了蛟龙，再让其吞噬了蛟龙内丹，最后再让秦子瞻杀了老虎精，让他得到内丹，一箭双雕吗？只不过被那只狐妖给乱了计划，让秦子瞻误打误撞杀了蛟龙。”
殷南淮见若明脸色严肃，问道：“怎么了？”
若明：“那蛟龙吞噬的那股力量是魔渊底下的极煞之气，我本想借此让他体内魔气大增，没想到他最后表现出来的…却与之相反。”
若明说的是当初白云禅师误解温桑桑一事，让秦九昀想起了秦昭昭曾经的经历，明明当时的秦九昀就已经入魔了，只是最后秦九昀竟然还能恢复正常？
张祭海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他本就是殷南淮的孩子，天姿出色，灵力强悍也有道理，所以当初他体内的灵气才能盖过体内的煞气。”
若明若有所思地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无比细思极恐的事，他喃喃道：“今日那只千年尸妖，分明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他却没有表现出来。”
“尸妖？”张祭海刚到苏州城，还不知晓这里发生的事儿。
若明将今日之事告知张祭海后，张祭海脸色骤变：“你是说你没有对那只尸妖做什么，可那只尸妖体内也有煞气，而且秦子瞻还发现了？”
“对，他发现了，他还掩盖了尸妖身上有煞气的事。”
“会不会他以为是我们做的呢？”
若明摇头：“不可能，那尸妖就差一张皮就可得道成仙，就算是我也难以发现，更别说再她身上种上煞气了…还有那条蛟龙，煞气和蛟龙内丹的力量分明就是两种完全相反的属性，何况蛟龙当初还未完全吸收，我本想再让老虎精吃了蛟龙内丹炼化煞气，遮掩气息，可秦九昀当初的修为不低，他一定也发现了，你说，他分明知晓，为何还会毫不犹豫地吸收呢？”
张祭海的脸色也变了。
“所以你觉得…秦子瞻一直以来都有问题？”
若明眉头紧锁，秦九昀分明知晓那是煞气，为何还会选择吸收呢？
若明的猜测，不得为之，毕竟当初秦九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