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岫以为自己老爹是在质问他,连忙起身一边后退一边狡辩着:“不是我!爹!这画不是我画的!”
宋若虽疼爱他,可届时他若是去查这画中人,发现竟然花魁,那宋岫瞒着他去逛青楼一事可就瞒不住了。
宋若目光如梭地盯着宋岫,连声音都带了些许质问。
“这人是谁?!说!!”
往日温文尔雅的父亲骤然变得如此严厉,宋岫心里难免觉得有些委屈,以及悔恨。
怎么就不藏好一点儿,这夫子他…
宋岫看向明蝉,发现他全然没有被惊怕的表现,更像是利用他做了一出好戏似的。
宋若走到宋岫面前,指着那画上的人,他深深地皱着眉:“岫儿!这画中人,你是从哪里见到的?!”
宋岫紧闭着唇没有开口回答,只是这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宋若闭了闭眼,是他太过放纵宋岫了。
“你若不说,那这两月你就准备收拾东西,去上京赶考吧!不得个状元你就别回来!”
恰好马上就去科举,所以宋若才请了夫子来教导宋岫,不想竟然让他发现了宋岫这里竟然有温桑桑的画像。
入官场是宋岫最不愿意的,不仅要吃苦,还要读书,宋岫当即便毁了下来,老实交代道:“她…她是揽月楼的花魁。”
宋若脸色一时白了几分,花魁?是赵辛娘没死做了花魁?还是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她?
“她叫什么名字?”
“如烟。”
如烟?宋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若是他,也会改名换姓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倒是顾及还有人在,宋若轻咳两声,厉声道:“你是宋家少爷,岫儿,还不起来?”
宋岫磨蹭着起身。
宋若又对身边的明蝉说道:“让夫子看笑话了。”
明蝉:“不碍事,我也听闻那揽月楼的花魁委实是貌美惊人,宋公子会如此,也在情理之中。”
貌美惊人…宋若心底当即有了个念头,只要自己亲自确认一番不就可以了?
宋若对明蝉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已让人备好膳食,夫子这边请。”
宋若和明蝉走后,便只剩下宋岫一个人灰溜溜地呆在书房里,不仅没赶走明蝉,画儿还没了。
而宋若走到门口,还警告了他一句。
“岫儿,这几日不许外出,另外将家训都摘抄一遍,听到了没有?”
宋若没让他上京赶考真是算好的了,宋岫只好答道:“是,爹。”
等人走后,小厮提着一个奇丑无比的粪桶进来。
“少爷,都弄好了,要怎么整他?”
宋岫本就恼怒,闻到这味儿更加恼怒了,直接抓着小厮就是一顿打,可怜的小厮最后连粪桶里的东西都倒在了他身上。
…
闻天等人落脚的客栈里。
几个修士将陶罐放进房间里,布下天罗地网术以后便退出去了。
几人刚离开,一道曼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珠帘后,一双狡黠无比的狐狸眼格外魅惑人心,素手抬起,两指轻轻一点,面前的珠帘便自动往两边散开。
温桑桑并没有往前走一步,而是随手扯了一朵旁边盆栽里的花,往前面的地板上一丢,那花刚落到地板上便华为了灰烬,四周墙壁上,地板上立刻浮现了淡青色的符文法阵。
青色,竟然只是中阶阵法,温桑桑勾唇一笑,那这不是手到擒来吗?
六条狐尾在身后显现而出,每一条都有着洁白无瑕又蓬松的毛发,温桑桑抓住其中一条。
“乖乖,看到那东西了吗?给我把它弄过来。”
狐尾从她手中滑出来,明显有些不情愿,因为那东西太臭了!!
温桑桑揪住尾巴一顿胖揍,末了还温柔地抚摸着,还一边轻哄道:“一点儿都没味儿的,乖乖听话,我明天第一个给你梳毛。”
狐尾被揍只好乖乖按照温桑桑的指示,狐尾变长,缓缓朝着陶罐伸去。
就在陶罐被狐尾卷起来的时候。
门外突然传来闻天的声音。
“这东西有些危险,不能出现差错,我来加强阵法。”
门被打开,那陶罐还原原本本地放在原地。
几个走进来,各站一角,双手成诀,法阵立刻从青色渐渐变成了金色。
末了闻天还用红绳和铜钱为引,将陶罐牢牢锁在了中间,只要有东西靠近,这些铜钱就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