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桑桑皱眉,“殷南淮为害天下的证据?”
沈贵妃气息虚弱,将一枚玉佩递到温桑桑手中,“这是第九层的通行令,殷家人死于南明五十年…”
她眼眶溢出泪水,祈求着温桑桑,“…还有…我求你,把我的彦儿…带出去吧…他是无辜…”
沈贵妃最后的话也未说完便没了生气,手也垂落了下去。
温桑桑心底有些复杂,那沈彦以往好的时候坏事做尽,都是因为他是三皇子的身份而被压了下来,如今瘫痪在床,不也是活该?
温桑桑将沈贵妃的尸体平放在地上,脱下身上的外衫替她遮住身体。
宴会大殿内。
秦宴坐在堂主之位上,他一脚踩着杨堂主的尸体,一手擦拭着脸上的血。
下属从七具尸体身上搜出七块玉佩来,呈到秦宴面前。
“大人,黑堂通行令,就差沈贵妃身上的那一块了。”
秦宴拿起一块打量起来:“这东西就是沈贵妃一心想要的?”
“听说这八枚通行令都是开启黑堂第九层的钥匙,那里面可是放着这天下无数人幻想的宝贝。”
秦宴轻嗤,眼底不屑。
这时,两个下属押着一个女侍从走了进来,那女侍从赫然正是那拉着温桑桑前去给沈彦送药的人。
女侍从被扔在地上,周围全是未清理的尸体,她脸色瞬间惊恐地大叫起来。
“啊!!!”
秦宴不悦地皱眉。
下属将女侍从押着跪在秦宴脚边,说道:“大人,刚才我们搜查沈贵妃的住处,发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侍从。”
秦宴抬眸看向那女侍从:“鬼鬼祟祟?你叫什么名字?”
女侍从根本不敢抬头直视秦宴。
“我…我叫春秀。”
秦宴抽出放在一旁的佩剑,架在春秀肩膀上。
“春秀?你在沈贵妃住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剑好似有千斤重,压得春秀抬不起头来,“我…我…我…”
她颤抖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秦宴眼底不耐,就要抹了春秀的脖子。
或许是为了活命,春秀突然说道:“是有人要害三殿下!所以我才在沈贵妃殿中!”
秦宴将剑从春秀脖子上移开,起了兴趣,“哦?有人要害三殿下?说说。”
春秀心底庆幸了许多,说道:“是我朋友淑芬!是她要害三殿下!那三殿下明明吃了那么多灵丹妙药都没用,她突然送了副药过去,三殿下就好了…大人!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你朋友淑芬要害三殿下?”
“对!淑芬她平日里蠢笨如猪,连看都不敢看沈贵妃一眼,她今天一定不对劲!”
秦宴眸色微凛,他吩咐下属:“去把那个叫淑芬的带过来。”
…
在淑芬和春秀的交代下,温桑桑是如何将她打晕,又如何装扮成淑芬的模样混入黑堂,取得沈贵妃的信任一步一步地浮出了水面来。
在淑芬的指引下,秦宴一脚踹开温桑桑藏匿沈贵妃尸体的房间,这房间也是她藏匿淑芬的地方。
门刚一打开,就见沈贵妃的尸体躺在那里。
下属上前探了鼻息,禀告道:“大人,已经死了。”
沈贵妃死了,秦九昀五指微微收紧,他眼底不屑。
“死了就埋了。”
“是!”
下属将沈贵妃的尸体拖走,在拖走以前,他们检查了沈贵妃身上的物品,发现她身上的通行令竟然不见了。
“大人!贵妃娘娘身上的黑堂通行令不见了!”
秦宴:“不见了?”
秦宴脸色一变,立刻吩咐下属:“去第九层!”
彼时,温桑桑已经拿着沈贵妃给的通行令进入了第九层,这里和其他几层比起来,更像是一个陈旧的仓库。
一排排的架子高达数米,而且一眼看不到尽头。
好在每一排架子上都刻有日期,温桑桑摸索着,最后终于找到了“南明五十年”这五个已经被灰尘淹没的字。
她随手从那书架上拿下来一卷竹简,翻开,里面的内容她整颗心都冷了下来。
“…南明五十一年,殷国公府殷世子和世子妃喜结连理,世子妃慕容曦若乃南明镇北将军四女…”
“…南明五十二年,镇北将军大女儿和其二子遭遇袭击,死亡…”
“…南明五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