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被贬为最低等粗使丫头的奴才。
她当时想保下那个丫鬟,结果被顾长清驳回,而那个丫鬟,是那么多奴才当中她用的最顺手的一个,也是给她提供顾长清消息最多的一个。
小张氏当时虽然很恼怒顾长清不给她面子,却又觉得顾长清太过心慈手软。
要是换了她,这种背主的奴才,就算不直接打死,至少也要灌哑药打一顿发卖出去。
结果顾长清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就烦人去做个粗使丫头,还把人留在自己院子里。
但是现在,小张氏不这么想了。
只要那个丫头留在顾长清院子里一日,顾长清院子里的其他奴才,就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落到她一样的处境。
那个奴才的日子过得越苦越难,其他奴才就越是战战兢兢。
所以,这么多天了,顾长清院子里的消息一个没传出来。
也是她自己这些天精力不济,疏忽了。
小张氏怒道:“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管家答应一声,就听小张氏又说道:“让那些商家先回去,一切等世子回府再说。”
“退下吧。”
管家和账房先生赶紧告退。
小张氏越想越气,又让人去找顾怀山回府。
顾怀山被找回来的时候,顾长清还没有找回来。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侯府的人,把顾长清往日里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看见顾长清的人影,只好满京城乱窜找人。
“夫人喊本侯回来,何事?”
寡淡的表情,淡漠的语调,丝毫没有夫妻间的亲近之意。
说来可笑,夫妻十几年,除了碍于规矩,大婚之时在她屋里歇了三天,之后二人再没同过房。
小张氏知道,是她大婚之日迫不及待怀孕,彻底惹恼了顾怀山。
所以,和嫡姐成婚后,哪怕嫡姐几年未孕,也从未纳妾的顾怀山,在得知她怀孕后,纳了两房妾室,往后十几年,更是只歇在妾室房中。
好在她生了儿子站稳脚跟,掌管着侯府中馈,这才勉强维持住正室的体面。
后来又通过拿捏顾长清这个世子,让这个体面又涨了几分。
小张氏捏紧手里的帕子,表情端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侯爷,清哥儿好像被人给骗了。”
顾怀山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小张氏的错觉,感觉从顾侯爷眼神里看见一丝讽刺。
等她想要仔细分辨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出来,依然还是那般淡漠。
顾怀山问道:“长清因何被骗?被何人所骗?”
小张氏摇头:“妾身不知。”
顾怀山声音严厉:“夫人什么都不知道,仅凭怀疑二字,就让人把本侯从公务中请回来?”
小张氏其实有点怕他,感觉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他看得透透的。
小张氏:“方才管家来说,今日来了许多商户,拿着清哥儿签的单子过来结账,将近十八万两银子。”
“妾身怀疑那些商户不老实,哄骗清哥儿的银子。”
“侯爷您知道的,清哥儿自小单纯,于钱财上更是不知轻重,哪是那些奸商的对手?”
“若是后院之事,妾身也就处理了。”
“可这事儿涉及到清哥儿在外往来的商户,妾身一个女流之辈,实在不好抛头露面,所以斗胆将侯爷请回,莫要让清哥儿被人给骗了。”
那么多银子的窟窿呢,若是不把顾怀山请回来,岂不是要她自己往里面填补?
她当年出嫁,婚事从简,本就没有多少嫁妆,她又是个庶女,没有高门贵女的生母补贴,只有一个穷酸姨娘。
虽然这些年在侯府管家,又有顾长清这个世子当挡箭牌,积攒了一些家底。
可那些东西以后都要留给他亲儿子顾承安的,怎么可能拿出来给顾长清填补窟窿?
只能找顾侯爷当这个冤大头。
就算这样,小张氏也恨得牙痒痒,侯府的银子都该是他儿子的,顾长清现在多花一分,以后到他儿子手里就少一分!
可让小张氏没想到的是,顾怀山淡淡道:“既是长清签的单子,且不管他是否被人哄骗,先把账给结了。”
“若事后查明,有人哄骗了他,侯府自会为他讨回公道。”
“夫人这般拖着不肯结账,是要让人说长清这个世子言而无信,甚至以后在外没人敢让他签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