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过一眼,然后就到了顾承安手里。
虚名他担了,实惠顾承安得了。
顾怀山每次管教他的时候,确实,小张氏每次都来得及时,挡在他面前,那是生怕顾怀山把他教好了,生怕他们父子联系紧密,感情好,挡了顾承安的路。
在银子的花费上,顾承安表面上是只有每个月十两银子的月钱,实际上有小张氏一直补贴。
而他这个冤大头,因为小张氏一句,世子的开销直接从账房支取,连月钱都没发给他。
日常开销人情往来,哪样不需要花费?
每次去账房支银子,还要被小张氏好一通说,后来就减少了去支取银子的次数。
就这还敢说没有对不起顾长清!
也就是原主从小被她pua洗脑,确实依赖他,哪怕知道不对劲,也愿意让步。
结果一步让,步步让,最后把命都给让出去了。
果然退一步死无葬身之地!
顾长清:“既然本世子的开销直接从账房支取,那就赶紧让账房把本世子签的单都给结了。”
“一直拖着不结账是几个意思?”
“还是说姨娘只是嘴上说的好听,让本世子随意去帐房支取银子,实际上是为了不给本世子发月钱?”
“说到月钱,本世子记起来了,本世子活到这么大,就没有领过月钱。”
“这个银子,姨娘得给本世子补上。”
“总不能堂堂侯府,连世子的月钱都发不出来吧?”
“世子月钱每月五十两银子,一年六百两,本世子今年十六岁,加起来一共九千六百两银子。”
“姨娘早日让人送来。”
小张氏震惊的瞪大双眼:“!!!”
不是,她本来是过来让顾长清自己去处理债务的,怎么话没说几句,就变成了她不但要把顾长清欠下的这些账给结了,还得把这十几年的月钱都给他补上?
那可是九千六百两银子!
现在外头还欠着二十多万两银子的债!
小张氏忍无可忍:“长清!”
“我今天来正是要和你说银子的事情。”
“你最近在外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怎么忽然一下来了这么多大笔支出?商户都已经找上门来催债。”
“今天更是连赌坊的人都来了。”
“长清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做局诓你的银子?”
“你别怕,你是咱们侯府的世子,他们敢诓骗你的银子,侯府饶不了他们,侯爷饶不了他们!”
她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长清,只要你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侯府一定会为你做主!”
顾长清瞬间笑了起来。
“我为何会花这么多银子,难道姨娘不知道吗?”
“这一切不都是姨娘安排的吗?”
这话小张氏可不认:“长清休要开玩笑!”
“我一内宅妇人,成日忙着管家理事,连你出门都不知道,如何知道你花费大笔银子?更别说替你安排了。”
顾长清:“可这些钱都是小舅舅带我去花的呀!”
“是姨娘说,我身为侯府世子,不能光在侯府不出门,也得出去多长长见识。”
“所以特意让小舅舅来带我。”
“我也觉得姨娘这话有道理,所以这些日子跟小舅舅在京城转悠,很是交了一些朋友,很是长了一些见识。”
“小舅舅教我认古玩,带我去竞拍会,带我捧戏子,看花魁。”
“昨天小舅舅还带我去京城的赌场长了见识。”
“姨娘你是不知道,那赌场里可真热闹。”
“本世子一走进去,就被里面的热情感染,当即就撸开袖子,过了好几把手瘾。”
他说着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可惜本世子昨天手气不太好,输了几把。”
“不过没关系,就当是交学费了,本世子多去几次,以后定能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