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御医好好看看,说不定就治好了。”
顾承安这会儿忽然想到,那老大夫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明显是不想担责任,那自己脑袋裹得跟个球似的,得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是他又瞒着自己什么吧?
顾承安对府医道:“你去问问刚才那老大夫,本少爷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府医站着没动,面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二少爷的伤势,方才大夫已经和在下说过,四肢粉碎性骨折,肋骨两根骨折,还有头上……头上没事,但是脸毁了。”
顾承安只觉得天都塌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什么叫本少爷的脸毁了?”
“说啊!你说啊!”
府医被他的歇斯底里吓了一跳,不过这事儿瞒不住,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二少爷的脸上被马蹄踏过鼻梁折断,半边颧骨也被踏碎,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容貌受损。”
顾承安:“!!!你胡说!本少爷的脸好好的,你这庸医竟敢诅咒本少爷毁容!”
他听说容貌毁了,比听见四肢骨折,更加激动。
容貌受损,不得科考为官,不得入仕!
他的前途全完了!什么都毁了!
别说想要继承安乐侯府,他现在想考个秀才都没有资格!
顾承安激动的浑身颤抖,若非不能动弹,只怕早就跳起来。
府医:“是是是,二少爷说的对,在下医术不精,诊断错误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咱们赶紧回府,让御医诊治。”
顾承安:“回府!”
小厮把顾承安和张子玉抬进马车,丫鬟婆子则弄了个围挡,其实这个围挡就多此一举了,之前来医馆时可没有什么围挡。
丫鬟婆子们把小张氏也抬进马车。
顾承安看见小张氏的脸,和他一样也缠着厚厚的纱布,瞬间心凉。
“我俩脑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府医:“夫人和二少爷您一样,容貌受损。”
顾承安:“!!!”
他娘毁容了?又瘫又毁容?
一个又瘫又毁容的正室,连吉祥物都算不上,往后余生,不是礼佛就是重病……
所以他们母子机关算尽,算到最后一场空,到底是为什么?
顾承安惨笑。
管家和府医差点以为他疯了,连忙让车夫加快速度。
御医已经在府里等着,第一时间给三人诊治,结果得出的结论和医馆老大夫的结论是一样的,三个全残,只是残的程度不一样。
张子玉没毁容,脖子以下完全不能动弹。
小张氏被毁了半边脸,腰椎以下完全无法动弹。
利器割开的伤口皮肉外分,像是一条条狰狞而恐怖的虫子留在她脸上,只要她一说话,就开始蠕动,看上去十分恐怖。”
顾承安毁容,四肢骨折,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会瘸腿和手抖。
顾承安听到这个结果,歇斯底里,可惜他现在完全无法动弹,只剩下无能狂怒。
“是顾长清害我!肯定是他!”
“是他在报复我们!”
管家和府医,还有御医全都退了出去,他们可不想听这些,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
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通知张家。
张老爷和张夫人匆匆赶来。
见顾长清没有丝毫损伤,张夫人松了口气,十分庆幸。
至于小张氏和张子玉两人,别说他们受重伤,张夫人恨不得他们现在直接嘎了。
两个妾生的玩意儿还想算计她的长清!呸,现在报应到他们自己头上了,活该!
不过为了给张老爷面子,张夫人没把喜色表露在脸上,恰到好处的担忧:“子玉和五娘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顾长清:“外祖母,不怪伺候的人。”
“这小舅舅在赛马球的时候操作失误,惊了马,姨娘和小舅舅还有安哥儿,都是被惊马踩踏才受伤的,所以才伤的这么重。”
“无论是医馆的大夫,还是宫里来的御医,都说他们运气好。”
“若不然,被乱马踩踏,可能会丧命。”
相比于顾长清和张夫人的冷静,张老爷就激动多了:“子玉,子玉!五娘!”
小张氏又是毁容又是残废,就是勉强保下侯夫人的位置,也保不了多久。
想要指望她拉拔张家,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