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想到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顾长清没有月钱,外面花银子签单,侯府账房也不给结账,想必经济十分紧张,不然不会张口借东西。
张夫人想到这里,道:“长清想要什么?外祖母送你,不用借。”
顾长清:“外祖母,我想借母亲的嫁妆单子一用。”
张夫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气得破口大骂:“好个黑心肝的安乐侯府!”
“我姑娘人都已经没了,他们还想要霸占她的嫁妆。”
“我倒要去问问顾怀山,他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亡妻的嫁妆都敢伸手!”
顾长清难得替顾怀山说了句好话:“外祖母别骂错人,嫁妆的事情,我爹并不知情。”
张夫人:“他连家都管不好,就是他无能!”
眼看张夫人越想越气,准备持续输出,顾长清忙道:“外祖母,我娘的嫁妆单子呢?”
张夫人连忙让人去拿来,道:“拿着!若是有那不要脸的不肯承认,你尽管来找外祖母,外祖母去给你撑腰。”
“好的,谢谢外祖母。”
顾长清拿到嫁妆单子,先扔进空间,用空间里的复印机了七、八十张。
第二天然后找了一窝小乞儿,抓了一大把铜钱给他们,让他们去某书院附近,某书肆附近发传单。
书生肯定个个都识字。
小乞儿们得了钱,十分卖力,不到半天时间,就把那些传单发完了。
书生们莫名其妙被小乞儿往手里塞了一张纸,正要扔出去,低头一看好像不对,怎么好像是谁家的嫁妆单子?
再看看!
再看看就发现,大家手里拿到的单子,有些内容是一样的,有些内容是不一样的。
但是从上面的物件来看,确定是嫁妆单子无疑。
书生们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大家将不同内容的传单凑在一处,就是一份完整的嫁妆单子,生老病死,吃穿用度都齐全。
“这嫁妆单子是谁的啊?”
“上面有私章,有章,快看看是哪家的。”
“不是,这嫁妆单子怎么到处发呀?”
“张……好像是张家?就不知到底是哪个张家。”
“不对,这单子上面的东西,有几件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这个什么铜珐琅太平有象桌灯一对,是不是之前竞拍会上的竞品?”
“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啊,当时这对桌灯拍出的价钱还挺高。”
“还有这个青玉浮雕福寿如意,之前谁家老夫人过寿,好像有人送的就是这个吧?”
这么一说,大家不由面面相觑。
再继续看下去,不由越看越心惊。
他们发现这嫁妆单子上除了那些固定的不能动的,竟有一大半的东西,他们都在不同的场合或听过或见过。
这下,就算他们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家夫人的嫁妆出了问题。
不是被恶仆盗卖,就是被婆家侵占倒卖。
只是,书生们还是不解,高门夫人的嫁妆被盗卖,直接报官就好了,把传单发到他们这些人手里有什么用?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只有顾承安脸色发白。
嫁妆单子上的物品,除了大家在各个不同的场合看过和听过的东西,还有一部分非常眼熟的物品,顾承安确定以及肯定,在他亲娘房里,在自己房里,都看见过。
至于嫁妆单子上的那些布料,是不是已经做成衣裳被他穿过了,他是不确定的,但是,根据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不但穿过,而且穿的还不少。
这份嫁妆单子会忽然出现在出现在他读书的书院附近,出现在他同窗手里,顾承安就算再想自欺欺人,也不能否认,顾长清已经察觉到他母亲的所作所为,开始进行反击了。
顾承安向书院告了假,匆匆赶回侯府,临回府前,还不忘从几个同窗手里,收集了一份完整的嫁妆单子,一起带回去。
小张氏看着忽然出现在家里的儿子,吃惊道:“承安,你不是在书院读书吗?怎么就回来了?”
顾承安急问:“娘!大哥回来了吗?”
小张氏没好气道:“休要提那个白眼狼!”
“我辛苦把他养大,他如今翅膀硬了,倒学会反咬我一口!”
没有外人在,小张氏懒得再装:“当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小张氏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问道:“无端端的,你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