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清笑:“我是什么人,外祖父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原谅想杀我的人?没有当场杀了他们,只是想让他们活着受罪。”
“当然,外祖父若是舍不得让他们活受罪,也可以帮他们解脱。”
“想来,姨娘和小舅舅会大度的。”
“若是他们不大度,外祖父就多劝劝。”
张老爷差点气死:“你,你!”
顾长清冷笑:“本世子如何?”
“张大人,你纵容他们谋害本世子,本世子没去报官,已经是看在我娘的份上,若张大人再敢惹怒本世子,那就公堂见。”
张老爷瞬间闭嘴。
张夫人无比震惊:“长,长清,你说的是真的?张子玉姐弟两个谋害你性命的事,你外祖父他,他知道?”
张老爷连忙否认:“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顾长清对张夫人道:“是的,外祖母,他都知道。”
“张子玉带我去喝花酒,捧戏子,进赌坊,外祖不但知道,还给银子张子玉,免得他身上没有银钱,不能引我去这些地方。”
张夫人摇摇欲坠:“好啊,好啊!姓张的,你可真有种!”
“别人宠妾灭妻,你宠妾灭妻不说,还要连外孙一起祸害。”
她转头往外走:“你给我等着!”
张老爷:“夫人休要听他挑拨,我没有……”
他说着就想追出去,被顾怀山喊住:“张大人,要走可以,把小张氏带走。”
张老爷只好停下来,让婆子把小张氏抬上马车,拉回张家。
就慢了这么一步,结果回到府里,就看见宠妾花姨娘已经被打成一个血人,趴在院中,腰部以后一片血肉泥泞。
张老爷目眦欲裂,冲上前对着张夫人就是一个耳光:“毒妇!”
“花姨娘生育一子一女,对府里有功,你这毒妇竟如此善妒,无缘无故将她打死!”
“我要休了你!”
张夫人偏头躲过他的耳光,反手重重一个耳光扇回去。
啪!
张老爷都被打懵了:“毒妇!你敢打我!”
张夫人冷笑:“这一巴掌,让老爷清醒清醒。”
“花氏这个贱婢,教唆自己庶出的一双儿女谋害侯府世子,这般打死都算是便宜她。”
“若是交到官府,这般恶毒的贱婢得凌迟!”
“老爷也不想御史明天参你一本,说你宠妾灭妻,宠得不知天高地厚,都敢谋害侯府世子吧?”
“我今天打死他,是为老爷分忧,为老爷着想,老爷不想着我半分好,还想打我?”
她字字句句都精准踩在张老爷脉门上,张老爷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觉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但张夫人的怒火显然还没消下去,又道:“五娘和张子玉这两个庶出的,从小被姨娘养废了,又蠢又坏,一点规矩也没有。”
“如今他们犯下如此大错,我身为他们嫡母,自当好好管教他们。”
“不把他们的性子掰回来,都是我这个嫡母不够慈爱。”
“把人抬进去,洗漱干净。”
张老爷现在也看不上这两个残废和儿女,不过张夫人这般神态,让他有点心下慌张,问道:“你想干什么?”
张夫人:“他们沾了一身经晦气回来,自然是先洗干净满身晦气。”
“老爷既然不放心,那就在这里洗晦气也是一样的。”
张老爷愕然:“什么洗晦气?”
话音未落,已有两个婆子各端着一大盆冰水上前,往张五娘和张子玉两人身上泼去。
啊!啊啊啊啊啊!
张五娘和张子玉俱是尖叫出声。
张老爷被吓了一跳,喝道:“成何体统?还不快把人带进去,换洗干净。”
若是平时,下人们肯定动作飞快,但就在刚刚,夫人展示了在这个府上独一无二的话语权,所以现在,张老爷的话不好使了。
下人们看向张夫人,等她的示意。
张夫人对下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张老爷却是破防了:“狗奴才!看夫人干什么?一个个耳朵聋了,本老爷的吩咐听不见?”
张夫人道:“老爷不用冲着下人发怒,毕竟男主外女主内,他们的身契都在我这儿捏着,听我的吩咐才是正常。”
张老爷:“那你还不赶紧让人把他们俩抬进屋里……”
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