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地,笔耕瞬间转过身子向外,走了两步才回过神,大人这话明显不是对他说的啊。
正要走回去,就见姜梨施施然从书房出来,脸上笑意不减。
笔耕彻底呆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让大人动怒,她还能全须全尾地笑着出来?
“你家大人需要沐浴,还不快伺候着。”姜梨侧头瞥了眼书房方向,戏谑道:“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往后还要常见面呢。”
说完哂笑一声,慢悠悠地往院外去。
笔耕木着脸目送她走远,心里却炸开花。
这小姑娘能耐啊,他伺候这么些年,就没见过一个能让他家大人情绪失控叫滚的人,是没有一个!
,!
关键她还能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正想着,就听里头吩咐,“备水。”
笔耕眉头一跳。
备,备水?真备水啊,大人被这姜梨气到火气上涌,要沐浴净身才能压得住吗?
要他说,都这样了,还留着她干什么!
书房有隔间用于休息,沐浴设施一应俱全。
下人放好水,笔耕拿过梅香准备的换洗衣物放进去,又伸手取了架子上陆悬换下来的衣服,准备交婢女去洗。
谁料,陆悬忽然道:“衣服拿出去烧了。”
笔耕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瞬才应道:“是。”
抱着衣服出去,梅香自然而然地去接,笔耕躲开,“大人说了,这衣服烧了。”
梅香瞪大眼睛,“怎么了这是?”好端端地烧什么衣服。
“我哪儿知道,反正大人吩咐烧了,咱们烧了就是。”笔耕抱着衣服继续走。
梅香眼睛滴溜溜一转,跟上去,“你说,是不是方才姜姑娘她——”不小心碰到大人,大人本来就爱洁,所以才要烧。
“不知道,你也别瞎猜。”笔耕急声打断。
梅香撇嘴,“知道了,大人的事少琢磨是吧。”
虽然话是没错,可伺候人的,不琢磨主子心思怎么可能。
她敏锐地感觉到大人对姜姑娘有些特别。
让人滚,再烧衣服,这说明已经怒到一定程度,这要是搁其他人身上,大人不可能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而就这样,也没动姜姑娘。
这其中存的心思,怕是大人自己都没意识到,或者说不敢相信。
毕竟以大人的年纪和阅历,实在难以同姜姑娘这种小姑娘扯在一起。
而姜梨,出了枕山院,直接往陆芫的住处走去。
本来她出来,也是借着找陆芫问曲本的理由。
“姑娘,不是说一会儿吗,您怎去了这么久,奴婢都急死了。”松枝一直候在前院,想到雪夜那日陆悬掐姜梨脖子的事,心里就直突突,偏偏她家姑娘没事人一样,毫不犹豫就进去了。
她伸手要拉姜梨,姜梨甩手避开,“脏,别碰。”
“哪儿脏?”松枝瞪眼瞧去,“没看见啊。”
“看不见的脏。”姜梨抓起路边矮树上的一把雪搓手,搓了好一会儿才扔掉。
松枝:“……”
:()你以为的禁欲权臣,是我裙下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