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其他一些囚犯,一共是四百五一人,包括当夜值守的十二名狱卒。”
书被丢到桌案上,陆悬一手按在上面,眸光冷冽,“这是要把陆家一并拖到火里。”
笔耕站得笔挺,一动也不敢动。
“查出纵火之人了吗?”陆悬望向他。
“说是有狱卒在狱中醉酒,不小心踢翻了火炉……”
陆悬扯唇,眉目森冷,“让墨白去查所有狱卒,看有谁家亲眷忽然出手大方富起来,或者近日有谁搬走了。”
“大人您是怀疑有人买通狱卒行凶?”笔耕惊问。
陆悬:“不是所有人都醉酒。”
即便胆子再大,牢房里头的人也不可能全部喝醉,没留一个看守。只要有一个人是清醒而的,都不至于无一幸免。
只有一种可能,除了凶手,没有狱卒是清醒的,有人事先预谋着放倒了其他人。
笔耕恍然大悟。
“找到以后,问出背后指使之人。”陆悬坐到圈椅上,目光幽深看着虚空某处,“若是陆家有人所为,就斩草除根、收拾善后。”
“是。”笔耕点头。
叩叩——
就在此时,有人叩门,“公子,那边已经收拾妥当。”
是梅香。
“进来。”陆悬淡声吩咐。
梅香推门而入,恭敬地垂首站到桌案前,“公子,星河苑那边已经洒扫过,一应物什都备妥了。”
陆悬点头,“知道了。”
梅香:“公子,需要拨些下人过去吗?”
陆悬默了瞬,“暂且不用。”
梅香应声退下,带上门。
“让墨白把这封信送到太子手上。”陆悬在一张信笺上写了两句话,塞进小竹筒,交代笔耕道。
笔耕接过,“是。”
见陆悬没有再吩咐其他,他躬身退下。
书房里,甘松的香气隐隐游荡,陆悬往后一靠。
眼下死了这么多人,势必会捅到明日朝会上,虽然可以遮盖,但人言可畏,陆家一定会被扯进漩涡中央。
脚在木桶里泡着,浑身暖呼呼的,姜梨懒懒躺倒在软榻上,“松枝,你:()你以为的禁欲权臣,是我裙下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