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这些人只围着马车,谁上前便杀谁,并不关注林子里的打斗。
想来应该得到吩咐,只用保护她,其他什么都不必管。
姜老夫人凝目望着姜梨,不大相信的样子。
“祖母,怎么了?”姜梨心跳失了半拍,强自没有变色,一口气却提到嗓子眼。
老夫人摇头,挪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
几个女人坐在马车里,各人都攥紧手心,紧张等待着。
只片刻,外面动静渐渐消停。
陈安等人回来,个个身上都染了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那伙人的。
马车周围的侍卫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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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面色微变,拱手,“多谢诸位,不知诸位住在何处,我们回去必定重礼相谢。”
他自是知晓这群人来路,只是眼下姜老夫人在,还得避讳着。
“是,陈大哥说的是,多谢诸位搭救之恩,回去阿梨定当重酬。”姜梨弯唇。
岂料那当中一人竟当场朝姜梨恭敬道:“姜姑娘,为保您安危,接下来我们兄弟需得护您回城。”
姜梨手心掐紧,眸中戾气一闪而过。
姜老夫人深目望了她一眼,半晌,朝外道:“那便麻烦诸位了。”
老夫人这么说了,姜梨也未表示,陈安不好再推拒什么,只得坐上马车,赶马回城。
一到城门口,这伙人果然迅速散去,马车继续向前。
姜梨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瞅着姜老夫人的脸,对方脸色冷淡,什么也没说。
就是这样,她才心惊!
进到月牙巷,关上正屋的门,不待姜老夫人说什么,她人便滑跪倒地,动作顺畅无比。
姜老夫人转过身,坐到椅子上。
松枝倒了杯茶,放到老人家身边,自己也很自觉地跪到姜梨身后。
“那些是什么人?”难得地,姜老夫人并未发怒,出声尚算柔和。
姜梨手指头绞在一起,“……祖母是问山匪,还是……后来的那群人?”
“你说呢?”老夫人目光沉着。
“……”姜梨抿唇。
姜老夫人睼她一眼,“那群人是谁?大户人家的侍卫?阿梨什么时候,认识了哪个大户人家,祖母怎么不知?”
姜梨长睫微颤,“他们是……是……”
那群人当着祖母的面喊姜姑娘,又跟到城门口才离开,怎么解释,便她再巧舌如簧也解释不清!
“阿梨,和祖母说没关系,祖母不怪你瞒着。”老夫人放柔声音,循循善诱。
怎么说?
说那是陆悬的人?
说她和陆悬两人勾缠在一起?他找人监视她?
“阿梨。”老夫人声音加重。
“……我也不知道。”
啪——
茶盏挥落倒地,姜老夫人猛地站起身,声色俱厉,“你还骗我?!”
姜梨吓得肩膀一缩,眼眶泛红,“祖母,我……”
“是陆家三公子的人对不对?”老夫人沉沉呼气,伸手指她,道:“那个玉佩是他送给你的,这些人也是他唤来跟着你的,对不起?”
“不是,不是的……”姜梨慌忙摇头。
“玉佩那会我就觉得不对劲,一个男子怎么会轻易送一个女子玉佩?”老夫人面上、眼里全是失望,又倏地拧眉,厉声问,“你们是不是私下里,是不是私相授受了?!
“没有!”姜梨迅速直起身子,泪眼汪汪,摇头道:“没有祖母,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那我问你,那些侍卫是不是他的人?!”老夫人一手扶住桌子,摇摇欲坠的样子。
姜梨瞳孔摇摆着,不敢应,也无法否认。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只有在祖母面前,只有在她最爱的人面前,她才生怕一个回答让老人家伤心欲绝。
半晌,她点头,“……是。”
又急道:“不过不是私相授受!阿梨也是才知道陆三公子他派人跟着我,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晓得……”
“你糊涂!”老夫人一拍手,忽然捂住胸口猛烈咳嗽,“他这样能为什么?!一个男子派人跟着一个女子还能为什么?!”
姜梨吓得从地上起身,哭着给她顺气,“别气,祖母不要气!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他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老夫人一把拉住她,“阿梨,他怎么想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