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他面上才终于恢复干净。
额角一条豁口有尾指长,并不太深,看起来仍旧显得突兀,像上好的宣纸被刮毛了。
姜梨歪头看着他的脸,秀美小脸上神情淡淡的,像日暮下的群山,薄雾缭绕,既静且幽且暗。
“你说我这样明日上朝,那些同僚背地里会怎么编排我?”敷好伤药,陆悬睨向她,“哥哥这一辈子的脸,全为你一个人丢尽了。”
姜梨摇头,往后仰靠在软枕上,望着横梁发暗的地方,“并非为了我,是为了哥哥自己的欲望。你若不想,没人能伤到你,同样也没人能让你屈服。所以,一切都是哥哥自己的选择,你心甘情愿,怪不了任何人。”
陆悬眉心微动,看她神情坦然,忽然问:“阿梨从前都读过哪些杂书?”
到底读过什么书,才会长出这样玲珑剔透的心,界限分明,永远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永远不为任何人或事所左右。
姜梨侧头,抿唇笑,冲他勾手。
陆悬凑身近前,便听得耳边冒出几个不可言说的书名,他耳尖微红,看向她的目光波光涌动。
姜梨眨了眨眼,翻身把人按在软榻上,微凉的手伸进他胸口,“……狐狸精偷到心之后,总是要挖出来的,鲜血淋漓才叫她欢喜……”
胸口酥麻发痒,那痒会传染一样,很快遍身都是。
像被施了定身咒,陆悬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身上人,脖颈薄薄的皮肤下,喉结顶出一座小山,那山便在汹涌的情潮中随波上下浮动……
目送姜梨离开,陆悬整理好衣衫站到窗前,微凉的风吹进来,燥热随之而去。
“大人,九公子怎么处置?”笔耕走到他身后,恭声请示。
九公子陆子衿,还没出孝,不知从哪里听到姜梨的消息,竟猪油蒙了心,摆弄银子找来那么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打手,妄想绑了姜梨去。
那伙人自是一个没留,至于陆子衿嘛,他心下猜测只怕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果然,就听他家大人冷道:“废了他,喂狗。”
:()你以为的禁欲权臣,是我裙下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