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那扇巴掌的声音实在太响了,又或许是我和陈锋说话的动静太大,原本还在昏睡中的金巧欣竟缓缓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她那原本就迷离的眼神此刻显得更加虚弱无力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嘴唇微微张合,轻轻说道:“胡哲哥哥,我包里有药。”
我一听这话,顿时慌忙缓过神来,赶忙起身快步走到之前放着金巧欣背包的地方,急切地打开背包。只见那里面装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我一下子就犯了难,这么多东西,我哪知道该拿哪一个呀。
正着急呢,金巧欣又虚弱地开了口,声音细细的,仿佛多说几个字都费很大力气:“那个绿色的瓶子,顶上盖着一个红色的盖子。”我赶紧按照她的描述,在一堆瓶罐里仔细翻找起来,很快便找到了她说的那个瓶子。拿起来一看,里面全都是各种粉末,我又着急地问道:“喂多少呀?”
金巧欣有气无力地回应道:“倒半盖给我吃。”我不敢耽搁,连忙小心翼翼地倒出半盖药,轻轻扶起金巧欣,把药喂到她的嘴里,接着又赶忙拿起之前的水壶,慢慢地给她喂了几口水,看着她把药咽下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金巧欣吃完药后,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眼皮又慢慢耷拉下来,迷迷糊糊地,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我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安静的睡脸,心里默默盼着这药能赶紧起效,让她快点好起来啊。
或许是这连日来在这深山老林里的奔波实在太过劳累,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又或许是看到金巧欣顺利吃下了药,那一直沉甸甸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几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我缓缓地靠着墙壁,眼皮变得愈发沉重,不知不觉间,竟渐渐地睡着了。
山洞里,那堆篝火依旧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橙红色的火光欢快地跳跃着,映照在我的身上,像是给我披上了一层温暖的毯子,光影在我身上摇曳,勾勒出我此刻安睡的轮廓。而我的手,依然下意识地紧紧握着那个小小的药瓶,那药瓶仿佛成了此刻我心里最重要的东西,好似只要握着它,就能确保金巧欣能尽快好起来,不再被病痛所折磨。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唯有那火焰燃烧的声响,仿佛在为我们守护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刻。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我正处在半梦半醒之间,隐约有一阵诱人的香气悠悠地钻进了我的鼻子里,那香味直往我的肚子里钻,勾得我肚子瞬间“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仿佛在抗议着这些日子的饥饿。我被这动静扰得缓缓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先是下意识地往身边的火堆那儿看去。只见那原本熊熊燃烧、火势旺盛的火堆,此刻已然没了先前的那般气势,只剩下一堆炭火还在那儿,慢悠悠地燃着,偶尔有几星火苗蹿出来,又很快隐没下去,散发着些许余温。
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心里想着可不能让火灭了呀,赶忙手脚麻利地又往火堆里添了几块干柴。看着那添进去的干柴渐渐被炭火引燃,火势开始重新变大了些,我这才放心地站起身,伸手掀开那帐篷的围布,猫着腰钻了出来。
刚一出来,我就看到陈锋正坐在火堆旁,专注地烤着兔肉呢。那兔肉被串在一根树枝上,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阵阵香气就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呀。再瞧过去,只见他还用一个午餐肉罐头的铁盒架在火上,铁盒里添了些水,此刻正“咕噜咕噜”地翻滚着,里面放了一些脱水的蔬菜和几块压缩饼干,看样子是在煮着一锅简易却又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有食欲的食物呢。那升腾起来的热气,混合着烤肉和煮食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山洞里,让我这肚子叫得更欢了,嘴里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实在是抵不住那兔肉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厚着脸皮,三步并作两步地蹭了过去。也顾不上烫不烫了,伸手就撕下一块兔肉,急急忙忙地放到嘴里。哎呀,那兔肉刚从火上烤着拿下来,还滚烫滚烫的呢,一入口,烫得我立马“嘶嘶哈哈”地直呼气,舌头都感觉快被烫麻了,可又舍不得吐出来,那副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陈锋在一旁看着我这副窘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调侃我道:“怎么,有吃的连媳妇都不管了?”我一听这话,顿时脸“噌”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子,心里又羞又恼,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能干瞪着他,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
陈锋却像是没看到我的尴尬似的,依旧笑着,随手拿起一旁的匕首,原来他早就在一个棍子上穿着那块午餐肉呢。只见他手法娴熟地用匕首将午餐肉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轻轻一挑,就把那些小块的午餐肉都放到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