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若是推倒,可以制造出很大的声响,到时候就能吸引守卫们的注意力往东边去。而西边的马厩旁,有个堆放干草的角落,干草堆得高高的,藏几个人进去完全不成问题,我们可以先安排几个人躲在那儿,等东边闹出动静,守卫们赶过去查看时,其余人就趁机往西北角的矮墙处移动,利用这个时间差来争取逃脱的机会。他还仔细观察了守卫们的一些小习惯,比如哪个守卫听到动静反应会比较慢,哪个守卫喜欢偷懒在巡逻时会走走停停,把这些都一一记录下来,想着我们可以根据这些特点更好地把握时机呢。
还有一个医女叫落霞,她从医者的角度考虑得很周全。她在竹简上写着,在我们行动之前,要先去院子里四处找找有没有能用得上的草药,像止血草、镇痛叶之类的,提前采摘好藏在身上,万一在翻墙或者逃跑途中受伤了,就能及时进行简单的处理,避免伤口感染或者失血过多影响逃跑。而且她还提到可以把屋子里的烛台改造一下,把烛台的铁杆拆下来,磨尖一端,做成简易的防身武器,藏在衣袖里,要是遇到阻拦的守卫,也能有应对之力,这些都是在为逃出去做最周全的打算呢。
再有一个书生叫姜齐,他虽看着文弱,但脑子灵活得很。他在竹简上写了不少用计谋分散守卫注意力的点子,比如可以在院子里找几处隐蔽的地方,提前放置一些能冒烟或者发出光亮的物件,等到准备行动时,依次点燃或者触发它们,让守卫们以为院子里多处出现状况,一时间难以判断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突破口’,这样就能分散他们的兵力,让我们有机可乘。又或者模仿动物的叫声,从不同方向发出声响,让守卫们陷入慌乱之中。而且他还琢磨着,我们可以事先收集一些沙石,装在小布袋里,等靠近守卫时,出其不意地朝他们眼睛扔过去,迷住他们的视线,然后迅速摆脱他们往矮墙处奔去,依靠这些办法来制造混乱,掩护我们逃出这个困住我们的院子呢。”止戈缓缓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追忆之色,仿佛那些通过竹简交流的日子又浮现在了眼前。
当时我觉得几人办法虽然不尽人意,也可以说有好多都不切合实际,但是毕竟都是为了大学好。
“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通过竹简交流着出逃计划,时刻留意着外面动静,准备伺机而动的时候,那一夜,意外率先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也不知是何缘故,负责给我送饭的那个下人,兴许是太过慌乱,竟忘记将我的房门锁好就匆匆离去了。起初,我还未察觉到这难得的机会,依旧坐在角落里思索着计划的细节,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我才惊觉房门竟是开着的。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一面鼓在胸腔里疯狂敲击,既紧张又激动。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起身,轻手轻脚地挪到房门前,探出脑袋朝着外面张望。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隐隐传来守卫们巡逻的脚步声,我知道,这或许就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契机,绝不能错过。
当下,我咬了咬牙,壮着胆子走出房门,贴着墙根,朝着隔壁蒙适的房间摸去。到了门口,我学着平日里那些守卫开门的样子,轻轻摆弄着门锁,可试了几次,手心里都急出了汗,那锁却纹丝未动。就在我心急如焚,害怕守卫随时会折返发现我的时候,门内突然传来蒙适压低声音的询问:“是谁?”
我赶忙轻声回应:“是我,公输蝶,门锁着,我开不了呀。”蒙适一听,在门内也焦急起来,我们俩一时都有些无措。但很快,蒙适冷静下来,他说让我试试用簪子能不能把锁撬开。我赶紧拔下头上的簪子,按照他的指示,将簪子伸进锁孔,小心地拨弄着。那过程紧张得我大气都不敢出,手也微微颤抖着,好在费了一番周折后,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
蒙适打开门,看到我,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动,我们来不及多说什么,便立刻朝着莫虚老人的房间赶去。有了开蒙适房门的经验,这次开老人的房门倒是顺利了些。莫虚老人看到我们,眼眶泛红,他知道,自由的希望就在眼前了。
随后,我们又依葫芦画瓢,去把太平、落霞和姜齐都放了出来。几个人聚在一起,虽都没说话,但从彼此的眼神中都能看到那份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即将面临危险的紧张。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寂静的夜空里炸开,紧接着便是兵器碰撞的乒乓声响,火光也映红了半边天。我们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或许就是我们逃出去的绝佳机会,当下也顾不上犹豫了。
我们几人小心翼翼地朝着皇宫的一处偏僻宫墙处摸去,那是之前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