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终于在山梁的一侧停了下来。他迅速放下背包,从里面掏出工兵铲,便开始动作麻利地挖了起来。没一会儿,一个小小的山洞就出现在眼前,那山洞不大,只能勉强蹲下一个人,可好在里面倒是干燥的,没有雨水灌进去。
陈锋紧接着又快速取出匕首,跑到周边砍了一些树枝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小山洞的四周插住,以防出现滑坡的情况。而我也背着金巧欣,好不容易来到了这个小山洞边上。我轻轻地把金巧欣放下,慢慢地将她挪到小山洞里,让她能好好避雨,随后我又赶忙把之前剩下的火把找出来点燃,插在山洞的洞口,心里想着既能照明,又能防止火把烧到她。
可这时的金巧欣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脸色惨白得吓人,我心急如焚,赶忙放下自己的包,取出工兵铲,和陈锋一起在另一侧开始挖起了一个更大一点的洞口。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是挖好了,这个洞口里终于没有雨水灌进来了,可我们身上早已经被雨水淋得透透的,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那湿冷的感觉让人直打哆嗦。
看着我们刚挖好的这个洞口,陈锋皱着眉头端详了一会儿,说道:“不行,这样会塌方的。”说完,他二话不说又转身出去,砍了许多粗壮的树枝回来,然后细心地将外面全部用树枝支了起来,还在洞口边缘和里面都插上树木顶住,做好了一系列的加固措施。
弄好之后,我们又赶紧回到刚才那个小的洞口,小心翼翼地把金巧欣抱了过来,安置在这个相对安全又宽敞些的大洞里。接着,我们把剩下的火把都拿出来,插在洞的中间重新点燃,三支火把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洞内的温度渐渐地升高了一些,有了些许暖意,可外面的大雨依旧像发了狂似的,倾盆而泻,那“噼里啪啦”的雨声不断传进来,仿佛在提醒着我们,这危险的处境还远远没有过去啊。
我和陈锋蹲在山洞里,这狭小的空间着实让人有些施展不开,只能猫着腰在里面来回挪动着脚步。那几支火把燃烧起来,使得山洞上面渐渐升腾起了一层烟雾,熏得人眼睛都有些发涩,可我们又不敢贸然直起身子站起来,生怕脑袋撞到洞顶,就只能继续这么蹲着,心里盼着这雨能早点停。
陈锋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打开背包,在里面翻找了一番后,拿出了我们携带的帐篷。他挪到火焰的另一侧,也就是靠近洞口的方向,手脚麻利地将帐篷支开了一面,两边用木棍牢牢地撑住,这样一来,好歹算是隔出了一个相对隐蔽些的小空间。
支好帐篷后,陈锋看向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外面,你去给她把衣服换掉。”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我给他换衣服?这不合适吧。”陈锋没好气地瞪着我,提高了声调说道:“你不换,难道我给换啊?她将来可是你媳妇,你就别磨蹭了,再这么下去,她非得被这湿衣服给冻坏了不可。”说着,他也不等我再反驳,便自顾自地走到洞口那边,躺到了帐篷隔出的另一侧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儿,面对着帐篷内昏迷不醒的金巧欣,心里纠结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呀。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金巧欣身旁,随后缓缓蹲下,带着几分紧张与担忧,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那手啊,就好似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般,寒意透过指尖猛地袭来,冰冷刺骨,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再抬眸看向她,那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已被冻得发紫,毫无血色的脸庞更是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霜雪,透着一股让人心疼的虚弱劲儿。我心中一阵酸涩,当下狠狠咬了咬牙,暗暗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得让她尽快暖和过来呀。
于是,我赶忙转身,在背包里急切地翻找起来,不多会儿便拿出了睡袋。我将睡袋迅速在一旁较为平坦的地方展开,接着,小心翼翼地把金巧欣慢慢扶起,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每一下都慎之又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
随后,我带着满脸的窘迫与紧张,一点一点解开她身上那湿漉漉的衣服扣子,一件又一件地将衣服褪去,直至她身上再无寸缕。整个过程中,我的脸早已涨得通红,心也“砰砰”跳个不停,可一想到这都是为了她能快点摆脱寒冷,恢复些许生气,便强行压下了那些难为情的情绪。
待把她的衣服都脱完,我轻手轻脚地把她安置在睡袋里,仔仔细细地拉好睡袋拉链,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给她裹上了一层温暖的“保护壳”。而后,我小心翼翼地把睡袋挪到火把的一侧,仔细调整着位置,尽可能让那跳跃的火焰所散发出来的暖意,能完完全全地烘烤到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