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片随时会飘走的树叶。
他也曾登上城市中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在光滑的外墙上,仅靠着一些建筑的凸起和他那敏捷的身手,一点点向上挪移。底下的街道如同细小的河流,行人车辆如蝼蚁般渺小,一旦失手,便会如流星般坠落。有一回,他正踩着一块凸起发力,那凸起处却突然崩裂,他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仅凭双手死死扒住上方的窗台边缘,双脚在空中乱蹬,才勉强稳住身形。
还有那冰冷的电线铁塔,他在交错纵横的铁架间穿梭攀爬。铁塔的金属结构在烈日下滚烫,或是在寒雨中湿滑,他却不顾危险,一心只想征服更高处。每一次攀爬,都是与死神的擦肩而过,不是险些被松动的石块砸中,就是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有一次,他在攀爬一座高楼时,一块玻璃突然脱落,擦着他的手臂划过,瞬间鲜血淋漓,但他只是简单包扎后,又继续向着更高处进发。在攀爬电线铁塔时,骤雨突降,铁塔湿滑无比,他的脚一滑,整个人向下滑坠了数米,双手被铁架磨得血肉模糊,才在一处横梁处紧急制动,得以喘息。这些险象环生的经历,如同荆棘一般,刺痛着他,却也让他在追求高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仿佛只有不断地挑战,才能填补他内心深处因父母离世和校园欺凌所留下的巨大空洞。
后来县城里面的高处都被他爬遍了,他毅然决然地搬到了市里。在市里,他又如法炮制,将那些高楼大厦逐一视作自己的挑战目标。无论是繁华商业区的摩天大楼,还是城郊新建的高层住宅,都留下了他执着的身影。
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高楼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这对于猴子来说,仿佛是无尽的挑战源泉。每听闻一个地方有新的高楼建成,或是有尚未被征服的高处,他便立刻奔赴而去,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一心只想在那高处战胜心中的恐惧与那份深深的执念。
起初,他的这种行为引起了警方的高度关注。每次攀爬下来,他总会被警察带走。然而,由于他攀爬的初衷并非恶意破坏或危害他人,只是单纯地满足自己对高处的追求,并未给社会秩序或公众安全带来实质性的严重危害,所以往往只是被拘留一段时间后便被释放。如此这般,陷入了抓了放、放了抓的循环之中。
直到有一天,在一次攀爬一座地标性超高建筑时,意外发生了。他刚爬到大楼中段,原本固定在墙体上的一根用于外墙维护的金属支架突然松动脱落,直直朝着楼下的街道坠去。那支架在下落过程中,先是砸中了大楼外的一个空调外机,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外机瞬间被砸得粉碎,零件四处飞溅。紧接着,又砸到了楼下停着的一辆汽车,车顶被砸出一个大坑,车窗玻璃也全部破碎,汽车警报声顿时响彻四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猴子大惊失色,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引发不可预估的危险后果,尽管他自己侥幸躲过一劫,但这次事件成为了一个转折点,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一直以来的执着追求。
因为那次的严重后果,他被判了一年零八个月的有期徒刑。在监狱中的日子里,猴子有了更多时间去反思自己的行为。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高处的盲目追逐,虽然是为了填补内心的创伤,但却在不经意间给他人带来了危险与麻烦。
终于,刑满释放的那天到来了。当猴子踏出监狱大门时,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却有些不适应地眯起了眼。而此时,陈峰正静静地站在监狱门前,眼神中带着期许与信任。猴子看到陈峰的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人生的一个新起点。
陈峰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带着猴子来到了局里。一路上,猴子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在局里好好表现,让自己的人生重新走上正轨。
从那以后,猴子便留在了局里。他开始努力学习各种技能,积极参与局里的各项事务。他的弹弓技巧也在局里得到了新的发挥,不再是用于发泄个人情绪或是引起混乱,而是成为了协助办案、应对危险的独特本领。他逐渐从那个只知道攀爬高处、被过去阴影笼罩的孤独者,转变为一个有担当、有使命感的团队成员,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守护着城市的安宁与和平。
听了猴子的讲述,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过去的伤痛如影随形,却也让大家的心在这一刻靠得更近。
我打破沉默,说道:“我们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但也正是这些经历让我们变得更强大。现在,我们要一起想办法应对雪猿女妖。”
陈峰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这雪猿女妖的幻术如此厉害,我